兩百只紙扎人在這片廢舊的老房區(qū)里不分晝夜的巡查了二十天了。始終一無所獲。
月光灑下來,又有一片茂密的雜草被月光照亮了。一個長發(fā)的紙扎人正好探出去頭,月光照在她的頭上。
可是下一秒,頭就直接消失了,然而下半身依舊站在原地。
下一秒,周越澤出現(xiàn)在這里。他仰頭看一看那個紙人站的地方,下一個呼吸出現(xiàn)在紙人的身邊。不過兩秒,他就把腦袋探出去窗外,一股巨大的吸力驀地傳來。
仿佛能把他的腦袋給活生生的從身體上扯下來。
周越澤一躍而起,向吸力所在闖了進(jìn)去。
周越澤原以為這里會是一個危險重重之地,但是沒想到等到他落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異度空間。
這空間里,百花齊放,百草葳蕤,樹木青蔥蒼翠,河流不歇,飛鳥啼鳴。
比起外邊正值的人間盛秋,這里卻是春末夏初之際。
周越澤并不掉以輕心,兩只眼睛變成了赤金色,看著這處地界。但是并沒有看到任何不尋常的地方。正心里警惕納悶著。
突然,不尋常就來了。
遠(yuǎn)處小路盡頭,一破爛門扉被人推開。一個身穿粗衣麻服依舊不掩雪白肌膚、容顏可愛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穿著草鞋,抱著一盆的衣服,到河邊洗衣服。
他從小路那邊走來,看到周越澤,上下打量一下,好奇而熟絡(luò)的問:“阿澤,你出去賣柴,怎么就有了這樣的衣服穿了呀?”
周越澤凝眉看著這個粗布麻衣的少年。他的姿容,一點(diǎn)都不像是凡世間的人類的姿容。像是天上飄的柔云,極高峰上的白雪。
圣潔、美麗、出塵。
周越澤那沉淀兩千多年的記憶在浪河里翻出來,在此時此刻交匯起來。周越澤撒謊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他說:“好看嗎?我在路上遇到了一行車隊,被斜剌里沖出來的流躥軍兵給搶殺了。我趁亂撿了件包裹,看著這衣服好就忍不住穿上了?!?br/>
“我不是說了,衣服我回來洗就好了嗎?你力氣小,來回折騰很累的?!?br/>
少年靦腆的笑一笑,臉頰上帶著些微的紅暈。他說:“我得你的收留,能夠?yàn)槟阕鲂┝λ芗暗氖虑?,是?yīng)該的?!?br/>
周越澤也笑了笑?!拔覀円黄鹣窗桑@樣快一點(diǎn)?!?br/>
少年點(diǎn)點(diǎn)頭。
到河邊洗衣服的時候,把盆里裝滿了水,少年卷起褲腿,露出嫩生生的腳丫子,然后踩上衣服。周越澤看著那白嫩嫩的腳丫,眸光里盡是野獸捕獵一樣的情緒。
少年突然踩滑了一腳向河邊倒去,周越澤攬住他的腰抱進(jìn)懷里。四目相對,少年明亮的眼眸,羞紅的臉蛋,緋色的脖頸,全都暴露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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