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村民在竹架子上砌墻的時候,不慎踏空跌落。這件事來得突然,周圍有些村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濺了一臉血,看著眼前慘烈的一幕,呆呆的不敢動彈。
這次還有兩個村民遭到牽連,受了點傷。
仙人們還覺得沒什么大不了,這種情況反而正合意,既能讓村民們驚慌,又不會讓他們產(chǎn)生任何懷疑,畢竟這一切都是意外。然而后來,仙人卻感覺,事情有一點不妙了,似乎有什么東西,脫離了控制。
“他們不愿意再來修塔了?”師父一手拉著袖子,而另一只則伸手將被血液浸泡過的鏡子取了出來,“在給他們加點工錢,總有人愿意去做的?!?br/>
器皿中的血液干得很快,鏡面上全是已經(jīng)干涸的血塊,空氣中散發(fā)著一股子惡臭。然而在地宮中的兩人不為所動,作為仙人,這些東西早已經(jīng)不是他們需要在意的,如何得道飛升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跟他們提過了,但愿意留下來的人還是不多?!贝髱熜终驹趲煾干砗螅鏌o表情的匯報情況。
看著師父親自拂手去除鏡面上的污垢,而后再將碎片一點點拼起來,也不知道對方在鏡子里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兀的笑了一聲。這一聲笑得讓人不由自主的心底發(fā)涼,好像站在眼前的并不是一位仙人,而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家伙。
“這個仙人npc,怎么笑得跟反派似的?!痹S孟聞一直在師父和大師兄之間打轉,趁著兩人看不到自己,便囂張的一會穿過大師兄的身子,一會又跑去觀察師父手中的碎鏡。
“他們可不就是反派嗎?”明洛州見怪不怪,這兩人來了不少次,他光明正大的聽了這么久,也差不多明白這倆打扮得人模狗樣的npc,究竟是打算干些什么。
要想成仙,要么出世苦修其身,抗過天劫之后修成大道,要么入世救濟世人,功德加身助其得道。而想要超脫得道的人千千萬,真的能將這兩種方法做到極致的,寥寥無幾。最多的,還是那些資質中等,不愿意入世救人積攢功德,更熬不住苦修寂寞的仙人。
而這所謂的師父,就是這些仙人中的一個,不過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不甘愿等到修為散盡死去,更不愿意自己辛苦創(chuàng)立的宗門在自己死去之后就這樣煙消云散。于是他動起了歪腦筋,為什么這兩種方法,非要選其一呢?
如果以自己苦修到現(xiàn)在的修為,加上得到大功德的庇佑,得道那還不是伸手就來。至于干什么能獲得大功德,還能讓整個宗門都能得到,師父便想到了修塔。
將世間一切的“惡”聚集到一座塔鎮(zhèn)壓住,這樣沒有了惡,天下太平,怎么會沒有大功德呢?于是他做了一件法器,這件法器可以暫時收集附近的“惡”儲存到其中,等到塔建成,再將法器封印到地宮作為陣眼。
這樣,什么只有入世才能得到的功德,還不是成了供給他們宗門弟子得道的一座永遠不會枯竭“靈泉”。塔底設置陣法吸收世間極惡,塔頂打上封印鎮(zhèn)壓,善與惡的相隔,也不過幾層塔的距離。
然而這種事情,哪里是這么好做的。顯示法器被村子里調皮的小孩摔碎,導致黑霧外泄了不少,而也就是因為這個契機,讓師父發(fā)現(xiàn)法器所存在的問題。
如果鏡子里的惡沒有足夠多的話,它是沒辦法吸收遠距離的惡的,所以他們如果真要收集世間的惡,就需要讓鎮(zhèn)魔塔擁有足夠多的黑霧。
也就是這樣,仙風道骨的仙人變成了一群豺狼。
...
......
這次的意外是緊跟著鄭長泠家的事之后來的,本來村里就因為鄭家鬧得有些心慌,現(xiàn)在塔那邊又出現(xiàn)了意外,鬧得村子里的人都有些怕了,推拒了仙人增加工錢的請求,都想找王鹽去問個明白。
鄭長泠家才出了大事,再看不懂臉色的村民也不會在這時候去上門,于是王鹽家門口便擠滿了人。
這樣的發(fā)展甚至超出了杭白川她們的預料,順利得讓人有些不太敢相信,然而這并不是結束。就在人們去找王鹽詢問事情的時候,鄭長泠去了村長家里,大鬧著要村長為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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