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開到了別墅前,顧以南和小色彩從上面走下來。小色彩跳著走在最前面,看起來就像是無憂無慮的小孩。顧以南跟在她的后面,心事重重。
“蘇……肖消樂!”顧以南追上了小色彩,還沒和她并肩,他步子又放緩,“肖消樂,你感覺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我很好啊?!毙∩释崎_大門,然后很自在的坐在沙發(fā)上,拿起了茶幾上的雜志。其實(shí)雜志沒什么好看的,這里地處偏僻,這本雜志都是一個多月前發(fā)行的,小色彩翻了沒幾頁就把它扔到一邊,還是顧以南接住它,才讓這老舊雜志避免了被扔在地上的命運(yùn)。
“我是說你剛才在里面檢查的時候?!鳖櫼阅吓牧伺碾s志上的灰塵,然后把它卷成長筒狀,拿在手中坐在小色彩的對面,看著心不在焉晃著雙腿的小色彩,他表情卻十分認(rèn)真,“你剛才檢查的時候……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奇怪的事情?”小色彩也認(rèn)真起來,她把雙手放在膝蓋上,坐直身體,“你在開什么玩笑呢,我這么厲害,怎么會遇到奇怪的事情?”
“可……”顧以南又被堵著了。他朝外面看了一眼,送他們回來的車子已經(jīng)開走,而容國豪根本沒有跟著他們回來,而是留在了處理中心。
“肖消樂,不是你之前跟我說的,要小心……”顧以南看了一眼樓上,他不確定其他人是不是也在房間里,還有可能在偷聽。之前在二樓一時沖動抓住了那個假的肖消樂,是他太沖動了。
顧以南試圖用動作和眼神讓小色彩明白:“你之前也跟我說過要小心,你要是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事情,和我說就好了,我會幫你的?!?br/>
“真的沒什么事情,你想的太多了?!毙∩蕸]有一點(diǎn)緊張的感覺,對她來說,去處理中心檢查身體不過是最普通的一件事情,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她讓顧以南小心容國豪,就只是單純讓他小心,而她是不會小心的,她從來沒把容國豪試做自己實(shí)力相當(dāng)?shù)膶κ帧?br/>
小色彩說完,忽然又想起了薛承實(shí)驗(yàn)室里的那些飲料。雖然味道不是很好,但是顏色好看啊?,F(xiàn)在小色彩心里癢癢,就想找點(diǎn)好看的飲料來品一品。
于是小色彩站了起來。
“對了小顧,你要喝東西嗎?我們?nèi)N房找點(diǎn)喝的吧!”小色彩忽然就往前仰去,雙手撐在桌子上,兩眼放光的看著顧以南,“先說好!最好看的顏色一定是我的!你不許和我搶!”
“夠了!”
回應(yīng)小色彩的,不是顧以南正常的無奈至極的反應(yīng),而是在長久沉默之后的爆發(fā)。他同樣用手掌拍下桌子,只是那力道比小色彩重多了,把玻璃的表面拍出了數(shù)道裂痕。
小色彩眨著眼睛,沒明白顧以南為什么生氣。
“你到底有沒有在為了自己考慮??!”顧以南抓著小色彩的肩膀,看樣子瀕臨崩潰的極限,“你也要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灰鲜沁@么沒心沒肺的!要是哪天忽然死掉了怎么辦?!”
顧以南因?yàn)樾∩?,已?jīng)很多天沒有睡過好覺了。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小色彩,在他所認(rèn)識的那些人中,幾乎所有人都想著她死。
可是這沒有關(guān)系,小色彩可以換馬甲。所以當(dāng)顧以南看到小色彩以‘肖消樂’的身份出現(xiàn)的時候,他其實(shí)是有幾分開心的。只要換了個身份,小色彩還是可以快樂的生活下去,這樣就不用去管那些人了,讓他們自己找蘇彩的下落吧。
顧以南沒想到,就算小色彩換了個身份,還有有很多人在打她的主意。或許她天生就容易遭到別人的怨恨,不管跑到哪里都注定多災(zāi)多難。顧以南不放心小色彩,最后還是一個人來到了諾諾山,他是想要保護(hù)小色彩的。
可是看看現(xiàn)在小色彩的樣子!一點(diǎn)自覺都沒有!好像根本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看起來散漫無比。而這么對比下來,自己的關(guān)心……自己的關(guān)心又算什么?!
不管和小色彩說什么話題,最后都會被小色彩含糊帶過的顧以南,今天終于沒忍住爆發(fā)了。
小色彩傻眼了,她還在考慮現(xiàn)在該怎么安慰顧以南。雖然她沒搞明白為什么顧以南會忽然這么生氣,但是聊天鬼才小色彩很準(zhǔn)確的抓住了顧以南話中的一個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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