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在空中翱翔,穿過層層云霧,很快便隱隱看到了天衍宗的馭獸所。游棄定了定神,將有關靈寂的回憶丟到一邊,催動仙鶴緩緩下落。
此時,馭獸所里的靈獸們也發(fā)現(xiàn)了游棄御鶴而歸,頓時又是一陣騷動。幾只赤鷹還撲扇著翅膀,似乎想要直接飛起,卻被馭獸所中的靈陣束縛,掙扎著拍打掉了好幾根羽毛。
發(fā)現(xiàn)靈獸們又開始騷動,剛剛休息了沒一會兒的馭獸所弟子們頓時掛上了苦瓜臉,滿頭大汗的沖上去試圖安撫,甚至都沒有人去接待成功落地的游棄和仙鶴。
仙鶴顯然察覺到了濃重的危機,縮著脖子直往游棄身后躲,半步都不敢踏入靈獸圈內。游棄看了看亂成一團的靈獸圈,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焉頭耷腦的仙鶴,突然感覺自己身上背負了一條鶴命。
——這件事,終究是他的錯處。是他隨意抓了這只仙鶴當坐騎,這才引來了這么一場麻煩。
看來,以后自己在金丹前又擺脫不了兩條腿走路的命運了。
如此頭疼著,游棄伸手攔住一位馭獸所弟子:“這位師兄,我一會兒還需離開,不知這只仙鶴可否暫不歸還?”
馭獸所弟子正在忙碌,聞言看了游棄一眼:“哦,我記得你,你先前付了一個月的靈獸租金,現(xiàn)在一天都不到,你不想歸還就不歸還吧,將仙鶴照顧好即可?!?br/>
游棄謝過對方,轉頭看了仙鶴一眼,而那仙鶴似乎也明白自己暫時死緩,一雙淺褐色的眼睛晶亮水潤,滿懷感激的將腦袋湊近游棄,輕輕蹭了蹭。
游棄也摸了摸仙鶴的羽毛,領著它離開馭獸所,只是沒走兩步,他便聽到了幾名馭獸所弟子的交談。
“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這些靈獸都發(fā)瘋三回了!是不是需要將情況稟明內門馭獸堂,請他們派人過來看看?萬一出了什么大問題,咱們可擔待不起責任!”
“你說得對,我這就給馭獸堂那邊傳訊!”
游棄腳步微頓,低頭看了看自己前胸鼓鼓的一小團,若有所思。
馭獸堂負責管理整座天衍宗的靈獸——當然,與修者簽訂契約的靈獸不算在此列——而馭獸所中的這一批充當坐騎的靈獸,便是馭獸堂飼養(yǎng)、馴化后分派給馭獸所的。
游棄這次回天衍宗,就是想要將自己意外所得的幼鳥上交,換取好處,只不過上一世,游棄和靈獸天生不合,也不知這幼鳥要交往何處,此次內門馭獸堂來人,應當是專修馭獸一道的修者,何不干脆等在此處,以逸待勞?
如此想著,游棄干脆停了下來,領著仙鶴不遠不近的待在一邊,而游棄不走,馭獸所里的騷亂便一直未停,直至一年輕修者騎著一匹雪白色的飛虎降落。
白色飛虎顯然品階極高,它一落地便是一聲鎮(zhèn)山虎嘯,頓時驚得馭獸所中的靈獸們安靜如雞。
馭獸所弟子們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松一口氣,連忙笑著迎了上來:“延鯤師兄!延鯤師兄您來了!真是太好了!”
被喚作延鯤的青年清俊溫和,天生一張微微上翹的笑唇,與人感覺極為親和。他和馭獸所弟子們交流一番,態(tài)度極為親善,絲毫沒有身為內門弟子的高高在上,而馭獸所的弟子們也顯然與他十分親近,圍在他身邊七嘴八舌的訴起苦來。
延鯤將眾人一一安撫一番,隨后著手檢查了一下馭獸所內的陣法,又看了看飼喂的靈獸飼料,片刻后眉頭稍稍皺起:“我并沒有察覺出什么問題,第一次靈獸暴動時可有什么其他異樣?”
幾名馭獸所弟子絞盡腦汁:“當時,好像毫無征兆的,一只赤鷹就攻擊了一匹飛馬?!?br/>
他們交頭接耳一番,卻著實一無所獲,一名弟子突然瞥見立在不遠處的游棄,便招手喚他過去:“我記得,當時這位師弟也是在場的,他原本還想選那匹被攻擊的飛馬來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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