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尹沉壁就不怎么認識了,一眼望去,個個都是天生麗質(zhì),裝扮得都很出塵脫俗,想來京都中頗有盛名的貴女,這里就占了一小半。
席間也還有幾個婦人打扮的年輕女子,應(yīng)該也是京里顯赫名門的新婦。
蔡家有意結(jié)交聞家,劉盈芳對尹沉壁的熱情很明顯,專門過來陪她說了幾句話,又笑著對顧蕊道:“你表姐頭回來,我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生照料著?!?br/>
顧蕊笑道:“這是自然,你去忙你的吧?!?br/>
劉盈芳又對尹沉壁嫣然一笑,這才走開了招呼其他人,尹沉壁受此另眼相待,頗有點不習(xí)慣,顧瑤在一邊笑道:“表姐如今也是京里的名門貴婦了,且安心受用?!?br/>
今日的詩會主題是詠秋,這是個很大很空的題目,只隨意限了幾個韻,年輕的公子小姐們自是爭先恐后,不一會兒就出了不少佳作,劉盈芳過來請顧蕊,顧蕊便也笑著做了一首應(yīng)景。
眾人賞看之下贊不絕口,劉盈芳也很有眼色,只字不提邀請尹沉壁作詩,尹沉壁落得清閑,安心看熱鬧。她來之前其實是做了一番準備的,昨晚咬著筆桿子湊了幾首出來,略改改也可應(yīng)付一下,倒不至于丟了面子。
席間絲竹鶯舞,香果清酒,眾人斗詩作畫,高談闊論,不可詳述。興之所至,更有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年子弟解了佩劍,于樹下石畔即興一舞,引得旁邊倚紅小樓上的看客笑聲不斷,卻是承恩伯的次子蔡英澤伴著九皇子高淳和嚴令單獨在二樓窗邊開了小席。
“怎么,你嚴大公子若看不入眼,何不親自下去舞上一套刀法?我等也可開開眼界?!辈逃梢幻嫣鎳懒钫寰?,一面笑道。
嚴令聞言忙擺手:“別,別……我那刀法可是殺人見血的,哪比得上人家的花拳繡腿來得賞心悅目?若是嚇到這些風(fēng)雅斯文之人就不好了——崔瑾和聞若青怎么都還沒來?”
九皇子笑道:“想是他二位公務(wù)繁忙,且再等上一等?!?br/>
“一會兒等他們到了,先罰三杯再說?!眹懒畈粷M道。
正說間,樓下花園的入口處,蔡英桓領(lǐng)了兩個青年走了過來,正是崔瑾和聞若青。
崔瑾以往慣常參加這類場合,大家都是認識他的,和他并肩而來的聞若青卻是個生面孔,一時間,女賓席這邊的小姐們明里暗里的眼光都不約而同地掛在了兩人身上。
聞若青今天終于脫下了那身杏色的衣衫,換了一件藏青色的素綢長袍,整個人沉若松下幽澗,身上挾著一股幽寒鋒銳之氣,和他見禮的眾位青年子弟一時都不怎么敢跟他搭話,只有顧晗見了他兩個倒是很高興,跑上來問長問短。
崔瑾是已經(jīng)成了婚的,小姐們只得撇下他,去打聽他的同伴,結(jié)果沒一會兒便打聽到原來他便是前陣子那樁烏龍婚事的主角聞六公子,心頭不免大為惋惜。
劉盈芳迎上前去,笑道:“國公爺和聞六爺可來晚了,不管怎么說,二位可得先做了詩再走。”
崔瑾也不推辭,笑著走到園子正中的書案前,問清題目韻格,提筆寫了一首七律交差。
劉盈芳念給眾人聽了,贊賞幾聲,問聞若青:“聞六爺?”
聞若青正在往女賓席那邊打量,正巧一株玉簪花樹把人擋住了,找來找去都沒找見人,蔡英桓以為他不善做詩,忙朝妻子瞪了一眼,笑道:“差不多就行了,九皇子還在那邊等著二位,快跟我來?!?br/>
旁邊有人不服氣了,嚷道:“九皇子都做了詩才走的,聞六公子可不能逃?!?br/>
聞若青也沒說什么,問清了是“秋”字韻,隨意寫了一首七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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