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相隔甚遠(yuǎn),老管家也是聽到了雷中天的罵聲。
他左手持刀支撐著佝僂的身軀,從湖畔站起,嘮嘮絮絮的道,“磨刀亦磨心,磨的是殺人心剛剛磨好,你就催了。老爺啊老爺,你這一生,就是改不了這個(gè)浮躁脾性。”
嘮叨著,老管家把長刀扛在肩上,便舉步朝著涼亭走去。
雷中天這時(shí)也似是有了膽氣,哈哈一笑,“你這仨老不死的,趁早,要滾就滾,不滾可沒有后悔藥吃!”
“呵呵,中天,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怎么輪得上一個(gè)外人參與?!崩缀胩焖菩Ψ切?。
“你以為有了幫手,我們就怕了?”雷震雄也是目露譏笑。
“想想也對,自從你成了家主之后,疏于修煉,跟我們切磋就一直沒贏過,我怕這些年來,你這身骨頭恐怕也更脆了不少?!?br/>
雷全琨瞥了一眼雷中天,又看了看正在前來的老管家,目光陰鸞,“中天,我們可以再給你一個(gè)機(jī)會(huì)?!?br/>
“哼,就憑你們?”雷中天瞥了三人一眼,不由就笑了,“話不要說過頭?!?br/>
話音一落,雷中天一頓拐杖,飛身后退,直至飛掠到老管家身后,才飄然落地。
“大哥,二哥,三哥,我就想問一句,如果今天我堅(jiān)決不讓你們得逞,試問,你們準(zhǔn)備怎么待我?”
雷中天的氣勢,在落地剎那也為之一變。
剛才那潑婦罵街似的老潑皮,赫然就有了股雷家家主的威嚴(yán)。
“哦?這個(gè)問題問得很好。”
三人從涼亭渡步走出。
雷弘天笑道,“我們今天一定得下湖?!?br/>
“看來,與我所想不差?!崩字刑靽@了口氣,說道,“大哥,你們當(dāng)年所做的勾當(dāng),其實(shí)我都清楚,想不想知道,我為何一直待你們?nèi)缧珠L,而從未表露過半句?!?br/>
聽罷,雷弘天的笑容漸淡,腳步卻是未停,“中天,你說的話,大哥聽不懂,也有點(diǎn)迷糊。”
“每一屆的雷家家主在接任之際,由上一任家主密受祖訓(xùn)。其中有一條是,家主不得殘害兄弟,除非犯下大逆不道之事,如若違反這也是為何,這些年和你們切磋,每一次都是我輸。因?yàn)槲仪宄?,我一旦贏了,你們就會(huì)無休無止?!?br/>
“沒錯(cuò),我下去過湖底,但那也是祖訓(xùn)的一部分,我得下湖知曉來龍去脈,才能守得住雷家的這片秘地?!?br/>
雷中天的雙眼精光一閃,話鋒一轉(zhuǎn)“當(dāng)年我二兒子雷霆,想必是被你們追至g市,對,還是不對?”
“還有我們大哥,雷烈也是被你們栽贓嫁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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