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仁滿臉慍色,斜眼一瞥驚怒交加的吳回,眉宇間盡顯不屑之色:“來人,把他也銬起來,做個奴隸也未嘗不可?!薄?br/>
始終含在雙眸里的輕蔑之色,不減反增。
話音方落,殿外就走來一個魁梧的獨角山鬼。那山鬼把手持著的鐵制項圈,毫不遲疑的套在了掙扎不停的吳回脖子上,加了把鎖鎖起項圈后,反手給了這個曾經(jīng)的諸侯王兩個耳光。
吳回一眼便認出了那項圈邊緣和那把鎖上,加持著的符文正是太古焚心符。一旦自行取下項圈,則會自焚而死。
唯有項圈上的鎖鑰匙,或是諸如滅月劍等古神所創(chuàng)的神器,方可破除。
堂堂諸侯即將淪為奴隸,羞恥,憤怒和驚愕登時混雜在一起,猛然涌上吳回的心頭。
“拖出去先關(guān)起來,餓他兩三天,再帶他去山下火林中,做個奴隸哨兵?!倍抛尤室粨]手,那兩個鬼兵和獨角山鬼便是一陣連拉帶拽,把吳回給往殿外拖去。
與此同時,一個面色驚慌的鬼兵也高喊著“報!”,飛奔入殿,在杜子仁身前一丈處駐足跪下,粗喘著拱手道:“陛下,派去攻打九幽國的大軍失手了;軍士傷亡慘重,蛇骨婆鬼的族長也當場戰(zhàn)死!”。
“什么?”猛然一怔下,怒目圓睜的杜子仁赫然起身,滿是驚怒之色的臉,瞬間蒼白了幾分。
派出攻打重山關(guān)的那支大軍,每個士兵可都是他精挑細選而出的,每個鬼兵常年都在南蠻地界上參與平叛奴隸們的叛亂,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且數(shù)量遠勝于蕭石竹安排在重山關(guān)的守軍。
如此諸多優(yōu)勢下,居然還敗了,主將也戰(zhàn)死了,這令杜子仁驚怒交加下,很是費解。
“哈哈哈哈哈!”正在被拖到殿門前的吳回,把來者回報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見杜子仁惱羞成怒,便是昂首長笑,接著咬牙切齒著,沉聲奚落道:“報應(yīng)啊,這就是報應(yīng)啊。杜子仁,蕭石竹馬上就要來了;你的下場,只會比孤慘!”。
“把這個奴隸給朕立刻拖走!”杜子仁指著還在幸災(zāi)樂禍的吳回怒吼一聲,飽含怒火的目光,隨之落在還跪在他身前的那個鬼兵身上,憤然道:“立刻召集眾臣,入殿議事!”......
被蕭石竹封為九幽國南瞑將軍的鬼虜,在玉闕城中,蕭石竹給他府邸里陪著女兒鬼倩兒玩了幾天后,便帶著蕭石竹給他調(diào)撥的軍士,以及副將李好,參軍李猜,從玉闕城出發(fā),朝著重山關(guān)急行軍。
十七日后,他準時來到了南低北高的重山關(guān)中;大批的軍器和物質(zhì),也尾隨而至。
如今的關(guān)隘雖已在修復(fù),但還是隨處可見不少廢墟和狼藉,滿目瘡痍下一片肅殺。
戰(zhàn)爭過后多日,殘留在石頭上留下的刀槍和箭矢痕跡,依然清晰可見。焦黑的土地,依舊在靜靜的訴說著當日戰(zhàn)斗的慘烈。
“鬼將軍?!弊蠓卜揭姽硖斎牍?,便馭龍上前,落在在他對面地上后,一整衣袍行禮,恭謙道:“末將奉主公王命,末將在此恭候?qū)④??!薄?br/>
“左凡副總兵你辛苦了?!惫硖?shù)哪抗饫@開左凡,往他身后關(guān)隘里的衛(wèi)兵和正在重建關(guān)隘的工兵們身上一掃而過后,很快發(fā)現(xiàn)了諸鬼皆是眼神黯淡,臉含悲意。
“左副總兵,如今軍士們悶悶不樂,士氣低落,我們得先想個辦法,重振士氣才行?!惫硖敍]有廢話,直奔主題道:“你先給我說說近況吧?!?。
“諾?!弊蠓矐?yīng)了一聲,道:“將軍請隨我來?!?。說著帶著鬼虜,朝著峭壁上的指揮室而去。
入夜后,黑暗鋪天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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