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風呼嘯,從如同阿鼻地獄一般的穹冥城中穿過,卷著塵埃和酆都軍們身上泛起的瘋狂,涌向空中。
怒氣沖沖的秦廣王,全然沒能從聲音判斷出來者是誰,只是揚著手中馬鞭,把雙眉倒豎后猛然一個轉(zhuǎn)身,嘴里怒聲罵道:“誰啊?敢假傳圣旨!”。
話音剛落,他和龔明義也正好轉(zhuǎn)過身來,就見到早已被革職的屢天和陰天,面帶似笑非笑,注視著他們。
而陰天的手上,正捧一圣旨。
跟在他們身后的,是一隊隊裝備精良,身披玄鐵鎧甲的軍士,正是守衛(wèi)羅酆山六天神鬼宮的玄帝軍;酆都大帝的第二張王牌。
秦廣王的目光直朝陰天手上而去,定睛一看,那對折著的圣旨為青黃兩色絹本,通體有織錦云紋,兩端玉軸邊各繡著一條黑色巨龍作為防偽標志,真真正正的酆都大帝專用圣旨。
四周軍士統(tǒng)統(tǒng)跪下時,秦廣王卻呆站在原地,愣得微微張唇,卻不能言語。心頭暈繞著的不祥之感又重了幾分,令他掌中完全被冷汗浸泡。
“沒想到我們還是回來了吧?”屢天依舊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樣,只是笑容之中,多了幾分得意和張楊。
“還不跪下。”陰天則瞪著秦廣王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到。
呆若木雞的秦廣王和裝得微微一怔的龔明義,徐徐彎膝,緩緩跪下。
“酆都大帝詔曰......”陰天白了他一眼,展開圣旨剛念了開頭幾個字,就面露不耐煩之色,頓聲折起圣旨遞給秦廣王,又道:“自己看吧,反正就是讓你發(fā)配九幽國做鬼奴?!?。
“九幽國,蕭石竹。”秦廣王心頭一顫,伸出巍巍顫顫的手,接過圣旨后緩緩打開,用驚愕的目光一掃圣旨上的內(nèi)容。
上面確實寫著,要盡快押解秦廣王,前往九幽國為奴,期限待定。
“完了,完了。”片刻后,看完圣旨的秦廣王,目光呆滯的念叨著:“完了?!?。他最怕的不是讓他去做鬼奴,而是那期限待定四個字,讓他看得如浸冰水之中,從頭涼到腳。
在他身后的龔明義,雖然低頭默不作聲,卻能看到秦廣王的腳隨著身體的顫抖也抖了起來。心中不急不憂,反而暗暗竊喜。
他雖沒有聽到圣旨內(nèi)容,也沒看到,但百分百肯定,他背后告狀起效了。
自從秦廣王勸他不要再想著和蕭石竹做對了開始,秦廣王三個字就已列入了他心中的仇人名單。他想要拿秦廣王做個墊腳石的計劃,也正是從那時開始了。
隨后他背著秦廣王寫了一封告密的奏本,又將其發(fā)給了他在酆都的朋友,讓他們托人悄然夾到六天神鬼宮的宮門縫中,隨后自然就有著酆都大帝在大雪天的,秘密召見兩位閻王的那一幕......
想想這些,龔明義便揚起了嘴角,輕輕一笑。他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贏定了。
“來啊。”就在龔明義暗自滿心歡喜得意洋洋之時,陰天不加遲疑的對身后一招手,道:“收押了秦廣王,不,是蔣子文,將其立馬發(fā)配九幽國?!薄?br/>
“諾?!眱蓚€玄帝軍應(yīng)聲上前,架起還跪在地上呆愣著的秦廣王,帶著他往城外而去。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秦廣王氣得渾身發(fā)抖,不住的喊著往日他在鬼判殿上,聽了無數(shù)次的這話;卻也喊不停那兩個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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