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酆都城里除了鬼市里外,其他地方都已經(jīng)陷入了萬籟俱寂之中;安逸伴隨著黑暗降臨,將酆都城籠罩其中。
出了墨翟的酒樓,蕭石竹加快腳步往前而去,心里卻暗自罵道:“當老子傻啊,幾瓶辣嗓子的破酒就想拉老子玩造反這么作死的事?門兒都沒有!”。接著,他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胸中有一股暢快感油然而生。
罵歸罵,這吐沫方才落地他便冷靜了下來;好在此地沒有帶著紅袖套管衛(wèi)生的大媽大爺,不然就這一下一張紅人頭就沒了。
冷靜下來的蕭石竹頓時想到,如果那個干瘦老頭真是墨子,且是人魂的他又可以千年不入輪回,那這人在這酆都城里勢力不可小覷,城中也定然有此人的眼線。
自己居然敢回絕這么一個千年大佬的要求,對方臉面肯定掛不住,說不定手下門徒一會兒就會來找自己的晦氣。想來想去,蕭石竹除了覺得剛才太沖動了點,也很快想到了一個避開墨家門徒的辦法,那就是去個人多眼雜的地方待著。
可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街上店鋪十有八九早已關門,看著這冥界滿地的古老建筑,相比是還沒先進到有酒吧ktv等娛樂場所的!蕭石竹稍加細想后,腦中浮現(xiàn)了“賭場”二字。
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人多眼雜不說,且開這樣店的老板都有自己的后臺,而在店里還有養(yǎng)著的打手,誰敢在賭場鬧事?去這樣的地方避開墨者們再合適不過了。
而這里雖然是冥界,但是不可能是沒有賭場的,千年來人間禁賭千百次,也沒見把這行業(yè)趕盡殺絕以絕后患了。更何況以后他在等輪回時,要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何不趁著最終審判尚未到來之前,去賭場賺點錢,來個一石二鳥。
對于別人來說,多數(shù)去賭場那都是去輸錢的,賺錢那是很不可能的,但是對于身懷千術的蕭石竹來說,這種事情太簡單了。在人間的時候他就經(jīng)常這樣賺錢,只要冥界的賭場也是骰子牌九什么的項目,他便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從中牟利。
打定主意后,蕭石竹義無反顧的朝著前方不遠處,那個門頭上掛著一個繡有“賭”字幌子的店鋪方向快步而去。
進了店門后,蕭石竹緩步步入大廳,只見這賭場裝修的既奢華卻不庸俗;寬大的大廳里每一張桌椅都是檀木所制,古典中透漏張揚。地上鋪著琉璃雕花地板,雅致卻不失高貴。高大紅木圓柱撐起了屋頂,有著筆墨難以形容的富麗堂皇的氣質。
人滿為患的大堂里,吶喊聲嘆息聲交織在一起,此起彼伏不絕于耳。堂中擺著三張牌九桌,三張骰子桌前站滿了的人。穿著華麗的婢女們抬著茶水點心水果等物,來回各桌之間為客人服務。
蕭石竹只是掃了一眼這大堂,便見到那些婢女們都會對其中的幾個客人徑直繞開,頓時明白那是在賭場里專抓出千人的“暗燈”。
這時,一個長相秀麗的婢女徑直的走到他身前站定,給他行了個萬福禮后,恭敬的問道:“公子是要來樂樂嗎?”。
“這服務,還不錯?!笔捠駶M意的點了點頭,目光一掃那婢女鼓鼓的胸脯,猛咽一口口水后,搓搓手掏出一錠金子道:“美女,帶我去換籌碼吧?!?。
婢女諾了一聲,把他帶到了換籌碼的地方。換好籌碼后,蕭石竹隨手拿了其中五個籌碼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塞給了帶路的婢女當作打賞。
看著他這門清兒的舉動,這婢女居然認為他是??停s忙趁機給那些“暗燈”們使了個眼色。這一切沒能逃過蕭石竹的眼睛,他這種老賭徒自然也知道,這個眼神是讓暗燈們注意了,他可能是個老千的信號。
但蕭石竹也不怵,他用的千術是賭場里都默許的借燈術,只要別贏得太過分就行,那些暗燈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蕭石竹拿著籌碼,左瞧瞧右瞅瞅后,緩步走到其中一張骰子桌邊,看著那荷官嫻熟的搖著骰鐘,嘴里喊道:“來來來,下大下小一賠五咯!”。接著把骰鐘往桌上一砸后,大喝一聲:“買定離手了?!?。
骰鐘方才落在桌上,不少人便分別在骰鐘兩邊的大小盤上壓籌碼。而蕭石竹卻遲遲未動,只是默默地觀望著。
所有人都下好注后,荷官看了看他手中的籌碼,笑嘻嘻的道:“客官,您不押嗎?今兒個每局都是一賠五哦?!?。蕭石竹也笑笑,一看桌上押大的那個就幾個小籌碼,而押小的那邊卻又幾十個大小不一的籌碼后,他拿了一個最小的籌碼,放到了押大的那邊,淡淡的說了一句:“開?!薄?br/>
賭場養(yǎng)著那么多人,每天睜眼都要吃飯,雖然賠率只是一賠五,但是如果贏得客人太多,數(shù)額太大賭場也吃不消,是會倒閉的。因此荷官們往往都是讓押的人少數(shù)額小的那邊贏;只有在大小兩邊都押的人數(shù)和數(shù)額都差不多的情況下,賭場才會讓客人體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公平公正公開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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