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計(jì),妙計(jì)!”春云微微垂首,思忖片刻后,面帶肅色,若有所思的道:“他是敵國太子,只要我們能活捉他,共工得知后必然投鼠忌器?!薄?br/>
比起蕭石竹是將軍時(shí),此刻春云話語中倒是多了幾分恭敬。
且說話間,她眼中泛起的激動與興奮,不減反增。她雖是女兒身,但她也是一名武將,整日與刀光劍影打交道,因此一旦提到與戰(zhàn)爭的事,總能讓她興奮不已。
“何止啊?!笔捠駭D眉嘿嘿一笑,樂道:“要是我們把他綁起來,往前沿陣地一放,那就是一道強(qiáng)效的‘護(hù)身符’啊。”。
“可剛才我聽金剛說,此地守軍是共工的主力軍啊。”春云也附和著笑笑,但她隨即很快收起笑容,微微蹙眉問到:“這城外有廣闊的湖水為瑩竹城的天然屏障不說,還有敵國的水師,戰(zhàn)船百余艘。城中也有不少衛(wèi)兵,要怎么突破重圍把他抓來呢?”。
“我想了個(gè)辦法?!笔捠窬従忁D(zhuǎn)身,對著帳外喊了一聲:“金剛,去請小人參來。”......
湖心島上,瑩竹城中。
一夜之間,這座本該充滿安逸和寧靜的小橋流水之城,已變得一片狼藉。
城中斷井頹垣無數(shù),滿街的塵埃與彈坑。遍地的斷木與殘?jiān)珨啾谥茉?,碎磚破瓦隨處可見。
街巷中廢墟里,充斥著孩童無助的啼哭,以及傷員悲切的哀嚎。整座城中,硝煙味還尚未全消的空氣中,都帶著一股充斥著肅殺。
偌大的城中草木含悲;凌亂和破敗,徹底取代了原本的繁華與安逸。
此時(shí),一夜未眠且滿臉憂愁,緊皺眉頭的句龍,坐在水虎族長家的大堂中。他空洞的雙目,呆呆的看著門外那院中,隨著秋風(fēng)而搖曳的翠竹。
昨晚蕭家軍的空襲威力巨大,讓他驚愕不已;身為共工國太子的句龍,也見過一些他國的飛天部隊(duì)。其他諸侯們的空騎,酆都大帝的飛天戰(zhàn)船他都有見過,但其殺傷力絕對不及蕭石竹用羽民和讙頭民組成的空軍的三分之一。
敵方把各式各樣的先進(jìn)火器,配給到飛天部隊(duì)中,以各種火器從空中打擊地面目標(biāo)。比起冥界其他國家那些還在用弓弩的飛天部隊(duì),蕭石竹的空軍顯然更強(qiáng)大。
僅僅一夜,有著數(shù)千年歷史的瑩竹城已在這些火器的摧殘下,變得滿目瘡痍。他帶來的共工氏族的族人,也在昨晚全軍覆沒;最可恨的是,蕭家軍還帶著燃燒武器,城中四座糧倉,三座已在昨夜的夜襲中被燃燒殆盡。
剩下的那一座,也被燒了一半。此時(shí)城中軍士和百姓加起來,有近五十萬張嘴等著吃飯?,F(xiàn)在糧倉被毀,吃飯都費(fèi)勁。
雖然催糧的軍士已經(jīng)從南城派出,去玉闕城求援了,但一來臨時(shí)征集糧草需要時(shí)間,二來此地距離玉闕城不近;等到救濟(jì)糧草運(yùn)到,至少也得三天以上。
句龍被逼急了,就和何泳麟等水虎一族的妖魂們,商議了一條詐降的計(jì)策,來以牙還牙而泄憤。
占著下雨了的天時(shí),他要何泳麟帶著水虎一族以及他們馴服的金蟾去找蕭石竹;一旦詐降失敗,不明其理的蕭家軍一定會射殺水虎和金蟾。而金蟾血一旦遇水,就會化為毒氣;如果詐降成功,水虎們就可以在敵軍軍營中屠殺金蟾,故意放出金蟾血,以此來打?qū)κ忠粋€(gè)措手不及。說不定還能因此逼退敵軍。
但此時(shí)一個(gè)多時(shí)辰過去了,水虎們還無回信。倒是聽水師有回報(bào)說,之前北岸傳來槍聲炮擊,想必是詐降失敗了。但隨即又有回報(bào)說,北岸槍炮聲停息了,但敵軍還在原地安營扎寨,并未撤走;而派出去的那些年輕力壯的水虎們,一個(gè)也沒回來,句龍心中便是一陣忐忑。
其實(shí)他哪里知道,他已經(jīng)很能干了,一夜之間讓蕭家軍死傷了近十分之一的軍士,他是冥界第一個(gè)做到這點(diǎn)的鬼。
只是運(yùn)氣差了點(diǎn),出門打戰(zhàn)可能也沒看黃歷,很不巧的遇到了蕭石竹這個(gè)對手。且對方身邊,還有一個(gè)了解和熟悉他們共工國的長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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