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小宮奴,生得皮膚黝黑,鼻梁無肉且歪斜著,兩邊一雙三白眼滴溜溜的轉(zhuǎn)著,一副奴才小人相。
在聞聽吳回問話,他便面露諂媚的搓手笑道:“都在,按大王您的吩咐,一切都準備好了?!?。
“好?!眳腔匕咽种行鹩?,放入玉匣之中,蓋好匣蓋后緩緩起身,一整衣袍道:“那我們就去好好恭迎一下,我們的大太子。”。說話間把眼一瞇,眼中閃過一道兇光。
“記住了,見了長琴不可再叫我大王?!倍诹艘痪浜?,吳回往殿外緩步徐行而去。
光明宮外,風(fēng)聲呼嘯。
面色有些慘淡的長琴,再次帶著十萬大軍,來到了這熟悉宮門之外。這宮中也好,城內(nèi)也罷,只是相比他數(shù)月前離開時,都已是物是人非。
站定于宮門前,長琴打量著那以石頭壘砌而成的高大宮門,以及宮門兩側(cè),怒目圓睜手持鋼鞭,威武霸氣的火人石像,五味雜陳的心里忽生一絲忐忑。
早在還在共工國時,他就收到了祝融密傳予他的家書,以及調(diào)兵的玄火令。一見祝融把從不離身的玄火令送給了他,倒是讓長琴驚異不已。但更驚疑的是,祝融在家書中叮囑他,如若國中有變不可及時回國,要長琴把玄火令交予蕭石竹,求其輔佐長琴登上火王之位。
這點,倒是讓長琴百思不得其解;這玄火令向來就是火王調(diào)兵信物,怎可交予他鬼?且就算國中有變,長琴完全可以自己拿著玄火令,依舊可調(diào)兵平叛。他想不明白自己的父王,為何做這等脫褲子放屁之事。
因此,他遲疑再三,還是未把玄火令交給蕭石竹。緊接著沒多久,就收到了祝融駕崩的消息,長琴便帶著玄火令回來了。
“太子。”就在他愣神想事之時,宮門里忽然走出一個宮奴,朝著他迎了上去。長琴定睛一看,正是他父王祝融的貼身宮奴小德子。
但見多日不見,這小德子直接瘦了一圈;又見他眼圈發(fā)紅,滿臉皆是悲苦之色,長琴便是心頭一緊。
可還沒等他問問小德子這是怎么了?就見那小德子像做了賊一樣,趕忙拉著他走到一邊,遠離了守衛(wèi)宮門的士兵后,在他耳邊悄聲急切的問到:“您怎么回來了?”。
“父王過世,我生為嫡子,又是本國太子,怎么能不回國奔喪呢?”聽得莫名其妙的長琴,愣愣反問到。
“可大王明明要您追隨蕭將軍,不,九幽王的啊。”小德子一聽,又急又氣直跺腳,沉聲道:“太子,您怎么能忤逆大王遺愿呢?”。
長琴聽得有些迷茫,也很是奇怪。
幾百年來,這小德子一直都是他父王的貼身宮奴,向來精明能干恪盡職守,對祝融和長琴那也是畢恭畢敬的。為何今日如此反常,膽大包天到居然做出了阻礙長琴入宮,祭奠祝融的這等大不敬的事來?
長琴思忖著,便皺眉重新打量著小德子;而小德子也在此時緊皺眉頭,眼含焦急的看向他。
四目相對下,小德子趕忙苦口婆心的勸諫道:“太子,這光明宮已今非昔比,您是去不得的。入了這宮門必定九死一生,還是按大王遺愿速速離去,去找九幽王從長計議方為上策啊。”。說是勸諫,但更像是警示。
“有家不能回,是何道理?”他這警示之言說得模棱兩可,也很是莫名其妙玄乎得很,倒是讓長琴聽得更是糊涂了。當下他也有些不耐煩了,于是對那小德子怒哼一聲,嚷嚷道:“再說,我回自己家祭奠我父王能有什么危險?”。
他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引得不遠處看守宮門的宮中禁衛(wèi)們,紛紛側(cè)目朝他這邊看來。
“噓。”小德子聞言也更是焦急了,急忙比劃了個噓聲的手勢后,連連擺手道:“太子,您別嚷嚷啊?!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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