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鳥不語,但絕香苑的主樓里卻有淡雅的花香,在樓中遍布每一個都有姹紫嫣紅和翠綠點綴的角落。
在這種地方辦公,沒有什么壓抑,也沒有什么好緊張的。
辦公起來,自然心情不錯;鬼母在這樣的地方辦公,也自然會效率好一些。
可現(xiàn)在這樓中,讓鬼母心情大好的不止是環(huán)境了,還有那個眼中驚懼一閃而過,比劃著動手滅口的動作的陸吾。
陸吾和蕭石竹的談話,早已被不遠處能一心二用的鬼母,聽得清清楚楚。知夫莫若妻,鬼母都沒有多想,就知道蕭石竹請來青丘狐王的目的,絕不是陸吾現(xiàn)在猜想的這種無聊的目的。
現(xiàn)如今的蕭石竹,若是要殺個鬼,除非目標是酆都大帝,否則還真的不用這么下作。
但蕭石竹就是這么容易讓他鬼猜不透他這個人魂;想必不能完全猜透蕭石竹的陸吾,此時此刻腦中,已經(jīng)腦補了一百處刀斧手埋伏于屏風之后,蕭石竹摔杯為號,然后兇狠的刀斧手沖出來,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在國宴上把青丘狐王剁成肉醬的那種戲了。
鬼母竊笑,蕭石竹則是哈哈大笑了幾聲,直接讓陸吾還未說出口的話,就沒了機會再蹦出唇齒之間。
面對他們夫婦的笑容和笑聲,陸吾愣了一愣,臉上再次漸漸的泛起了困惑神色。
“陸吾啊陸吾,我干嘛沒事給他青丘狐王一刀啊。青丘狐國雖然是我們的附屬國,但我們其實是盟友啊。我沒事給他青丘狐王一刀干嘛?”笑聲還有余音回蕩在蕭石竹頭上時,他已經(jīng)對陸吾說到:“再說了,我要殺他用得著這么小心翼翼嗎?”。
“我是誠心請他來玩的,借此鞏固一下雙方兩國的友好關系。再者,我們兩個鬼都還沒有見過面,也算是借此見一面,好好的交流交流治國方針等等問題嘛!”蕭石竹立馬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挺直了腰板,面不變色的說到:“而且我有權利,接見和接待一下附屬國的冥王,干嘛沒事總要聯(lián)想到我要揮屠刀?。课矣植皇菤⑷丝衲?,臉上也沒有刻著‘變態(tài)’二字?!薄?br/>
鬼母更是想笑了,尤其是在一愣一愣的陸吾聞言后,恍然大悟時,鬼母差點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陸吾恍然大悟后,趕忙連連點頭,但為了不錯誤領會蕭石竹的精神意圖,還是不禁問道:“這么說,主公你只是單純的要接待青丘狐王吃喝玩樂了?”。
“不然呢,吃喝玩樂還能玩出點別的什么花樣來嗎?”蕭石竹伸了個懶腰,再次在躺椅上躺下:“快去準備吧,弄得熱熱鬧鬧的,最好是弄成舉國歡慶,讓鬼民們也好知道知道,我們和青丘狐王是多么鐵的哥們兒!”。
“諾,臣這就去辦?!标懳嶷s忙站起身來,行了一禮。
“記得啊,拿出我們十二分的誠意來相邀青丘狐王。待到他來了,一定要熱熱鬧鬧的,好好的招待青丘狐王,不能慢待了?!痹陉懳嵝卸Y之時,蕭石竹又補充說到。
“諾?!蹦顷懳嵊謶艘宦?,轉(zhuǎn)身給不遠處的鬼母行了一禮后,離開了絕香苑,興致勃勃的去完成蕭石竹交給他的任務去了。
他前腳才踏過門檻出門而去,鬼母就搖了搖從桌上拿起的鈴鐺。
清脆響亮的鈴鐺聲響起時,侯在門外的青嵐就指揮著兩個宮人,拉動沉重的宮門,將其緩緩關了起來。
沉悶的門軸轉(zhuǎn)動聲,響徹在樓內(nèi)外。
但大門關上的一刻,蕭石竹也再次闔眼,躺在那躺椅上打盹起來。
而鬼母也停筆下來,伸了個懶腰后對丈夫說到:“這個陸吾啊,還是完全猜不透你。居然會認為你請青丘狐王來,是要大動干戈,血濺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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