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兒被毀容,緊接著自己有被自己的手下行刺后,蕭石竹的理智和冷靜一點點的理他遠去。他變得狂躁憤怒,甚至嗜殺。這或許就是酆都大帝想要看到的。
幸好有鬼母的提醒,讓他立馬有冷靜了下來。
神輿外徐徐升起的陰日,破開了天上的云彩灑下了暖和的晨光,透過那雕花的窗戶滲透到了神輿之中,在神輿的臥房中鋪上了點點有如神秘符文一般的斑駁。
蕭石竹臉上的怒氣已然全消,鎮(zhèn)定自若重回他眉宇之間。
“是啊,我最近確實過于的急躁而且憤怒了,這樣不好?!彼p嘆一聲,轉頭看著鬼母那眼波流轉的雙眼,翹起嘴角露出一抹淺笑:“謝謝!”......
晨光普照下,新建的抱犢關中一片祥和安寧。
自從夏星的突襲過后,很長一段時間里抱犢關中都沉浸在一片草木皆兵的恐懼之中。幸存的守軍只要聽到一點點過大的風浪聲,就會立馬全身緊繃,如臨大敵一般。
直到抱犢關重建完成,火龍槍研制完畢,他們才再次有了安全感。
在祥和與安寧之中,一隊隊酆都軍已經(jīng)分別在關內(nèi)的幾處校場里開始了集結,展開了新的一天的訓練。
而他們的主帥宗天,則緩步前往了關北的諸多帳篷中的一頂帳篷之中。方才站到帳篷門前,挑起了門簾之時,宗天便對其中問到:“好些了嗎?”。
順著他目光所及之處望去,可以看到帳內(nèi)擺設很是簡潔。除了一張床榻和一個案幾,還有幾個擺滿書卷的書柜外,帳內(nèi)再無其他之物。
躺在床上的那個臉色還有些蒼白的人魂,正是龔明義。
他正要起身相迎宗天,宗天便已經(jīng)快步走上前去,坐到了床沿邊上,扶著他再次躺了下去。
此時距離他自編自導自演了一處被刺客捅了一刀的戲的那晚,已經(jīng)過了半月。當時宗天下令鬼醫(yī)無論如何也要救活龔明義,隨之鬼醫(yī)們不敢怠慢,對龔明義立刻進行了盡心盡力地搶救。這個足以號稱冥界第一戲精的小鬼也在昏迷了十天后蘇醒,得以了幸存下來。
事后宗天他們也沒找到刺客的蹤影,前來詢問龔明義,他也說當時是因為火龍槍制造完成,前去找海老翁祝賀一下,不曾想?yún)s遇到了刺客??纱炭兔芍?,只知道是個人魂其他的不知道。
隨后宗天他們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此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但對龔明義不顧劇痛高喊有刺客的這點,被宗天以及抱犢關的守軍們視為了高尚。
都認為他對北陰朝是忠心可嘉;縱然身中一刀血流不止,也沒有先自顧自地逃走,而且在衛(wèi)兵聞訊趕來后,還讓衛(wèi)兵們先抓刺客。
宗天把此事略有添油加醋地寫成了一本奏本,快馬發(fā)往酆都,也使得酆都大帝對這個滑頭小鬼,有了一定的好感。
殊不知,那都是龔明義長著海老翁重傷不治,沒法再繼續(xù)開口說話而演給其他鬼看的戲罷了。
“多謝宗天大人的關心,最近這幾日感覺好多了?!碧上铝说凝徝髁x,氣若游絲地問到:“軍隊訓練如何?火龍槍有無大批量投入生產(chǎn)?”。
說話間,臉上露出了關切之色。
作戲自然要做全套,關于這點龔明義還是懂的。既然之前已經(jīng)把自己表現(xiàn)成一個忠誠于北陰朝的鬼,那么這份忠心哪怕是摻了水的,自然也要繼續(x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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