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風雨飄搖,沖刷著天陽宮的飛檐翹角和屋頂。天坑外,玉闕城的上空黑沉沉的烏云密布,嚴絲合縫的遮住了陰日和天空。有暴雨瘋狂飄落的天空,就像是要崩塌下來一樣。
時而轟雷悶響,還有雷電在黑云中不斷的涌動,撕扯著天地間的黑暗。
環(huán)在城外的江湖湖泊,居然在狂風的怒嘯中,有怒濤翻滾不停,在風雨下咆哮奔騰。就連玉闕宮中,那些從峭壁上巖石里,噴薄而出的每一條瀑布,無不是水量劇增。
歡呼雀躍地奔流從光滑的崖壁上,跌落在瀑下巖石上,激起水花萬朵,如銀珠萬斛,四處拋灑。轟隆聲與雷聲交錯,遙相呼應,在玉闕宮中回響不停。
宮中穿插在殿堂樓閣間,曲折、幽靜,如玉帶環(huán)繞的溪流也是溪水暴漲。不再是風光秀麗,變得洶涌澎湃,如兇猛野獸。
在天陽宮中的鬼母,聽著大殿外轟隆隆的瀑布上和溪流奔流聲,等待著神驥把要說的話都說完之后,雙眉一挑間,眼角的肌肉抽搐了幾下。
北陰朝的大軍忽然向著抱犢關結(jié)集,又是在蕭石竹秘密前往了朔月島之時,讓鬼母不由得覺得其中事有蹊蹺。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再秘密的行動也只是前往黃泉之事,而不是蕭石竹前往朔月島的行程。
而北陰朝早不在抱犢關結(jié)集大軍,晚不結(jié)集大軍,偏偏在此時往抱犢關結(jié)集大軍。是虛張聲勢還是有所行動,鬼母一時間拿捏不準。
但有一點她隱約感覺到了,蕭石竹的行程已經(jīng)泄漏了出去。但鬼母并不為此焦慮,這本來就是她和蕭石竹密謀的計劃之一,她比較有點心焦的,反而是不知道這些大軍集結(jié)是否是要進攻朔月島?
還是蕭石竹的黃泉之行,已經(jīng)暴露了?
“同時我們潛伏在六天洲的玄教教徒也發(fā)現(xiàn),北陰水師的戰(zhàn)船從三日前,就開始多有離港的。部分戰(zhàn)船,也是前往了抱犢關中?!本驮诠砟赋了贾鴷r,菌人神驥又對她說到:“六天洲其他的各地倉庫,也在加速清點物資,然后發(fā)往抱犢關中。這些物資出了存糧之外,還有弓箭鬼火丹和幽冥鬼炮等等物資?!?。
“他們一定在備戰(zhàn)!”聽到此,已有了肯定判斷的鬼母,眼角肌肉又是一陣抽搐,順勢瞇了瞇眼。那幾乎都瞇成了一條細縫的眼中,閃過一道犀利的寒芒。
“是的,玄教也是這么認定的。”菌人神驥點頭著說到。
“知道了,把這些事情都速報給朔月島上的主公。”定了定神的鬼母,對那神驥又問到:“還有什么事情嗎?”。
菌人神驥默然搖了搖頭,垂手站在原地等候著指示。
“你先去發(fā)信吧,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了?!惫砟笖[擺手,示意神驥退下后,身子斜斜的靠著寶座的扶手,彎曲的手臂也搭在了扶手上,杵著她微微歪朝一邊的腦袋:“通知玄教,繼續(xù)探聽這次北陰朝大軍集結(jié)的情報。一有這類情報,必須立馬給我和主公上報。”。
大殿上在神驥應了一聲退下后,珠圓玉潤的大殿上,就變得寂靜無聲起來。
不知何時,殿外的狂風驟雨漸小,變得淅淅瀝瀝了起來。
鬼母眼底,浮現(xiàn)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她雖然面色依舊平靜自如,但卻在心里不斷的歡呼:“北陰朝入彀了,北陰朝入彀了!”......
玉闕城中風雨飄搖,天空中烏云密布。而酆都的上空則是纖塵不染,碧空如洗。明媚的陰日之光往大地上投下了殷紅如血的陽光時,也帶起了陣陣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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