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跪禮?”愣了一愣后,蓐收瞪大了雙眼,小心翼翼地問到;但卻遲遲沒有從冰冷的地板上站起身來。
“真的?!笔捠癫粎捚錈┑匾淮?,抬起了手中茶杯,悠哉悠地品茶起來。
與此同時,宮人們已經(jīng)搬來了一顆方凳,置在了玉榻對面,還未蓐收端來了一杯熱茶。
蓐收這才道謝后,緩緩起身做到方凳上,接過茶杯又是一聲道謝。
“為什么反了北陰朝?”瞥了一眼端著茶杯,遲遲沒有喝茶的蓐收,蕭石竹放下了茶杯后,緩緩說到:“據(jù)我所知,你在北陰朝中統(tǒng)率著一師騎兵的鬼將,自己為北陰朝打過大小戰(zhàn)役七十一次,有十五次立了軍工,被酆都大帝封為三品的上冥車都尉武勛。一年的俸祿就可以在酆都中靠近鬼市的鬧市區(qū),買一所三進院子的鬼宅。這么好的條件,你干嘛要反了北陰朝?”。
“九幽王連這個也知道?”蓐收只是有些吃驚,蕭石竹連他的官階情報都知道并不奇怪,不過能細數(shù)出他的戰(zhàn)功,顯然讓蓐收還是有些意外。隨之,他直視著蕭石竹繼而說到:“那晚九幽王燒了我負責運送的糧草后,酆都大帝就已經(jīng)不在現(xiàn)任我了?!?。
“他派出了土伯前來東夷洲處決我?!闭f到此,蓐收眼中閃爍著失落和絕望。不過須臾之間,又化為了仇恨的火花,咬牙切齒道:“以我對酆都老賊的了解,在土伯出發(fā)時,一隊鬼兵也奉旨前往了我的老家泑山,我的家人甚至是我不滿五歲的小兒子,也難逃一死?!薄?br/>
蕭石竹聽到此,凝視著蓐收眼中溢出的仇恨,忽然暗自覺得自己下手狠了點。蓐收現(xiàn)在的失魂落魄與家破人亡,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恨我嗎?”淡淡的責備感從心中升騰,驅使著蕭石竹脫口問出此話。
蓐收聞言,并未急于回答,而是注視著手上杯中,漂浮著淡黃色茶湯上,緩緩舒展開來的茶葉沉思了起來。
殿外淅淅瀝瀝的濛濛細雨,有一層層的水霧繚繞開來。點點水花,在殿前玉階上綻放出點點銀花,帶起了噼噼啪啪的細想一片。
大殿中,沉思片刻的蓐收,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堅定地道:“不恨;兩軍交戰(zhàn)各顯神通,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事情。”。
“但酆都大帝的不信任,認為我是故意把糧草送給你的,從而怒斬了我的家人還想要我的命,這筆帳應該我會永遠算在他的頭上的。”蓐收終于在說完此話后,輕抿了一口香茗。
香茶入喉,蓐收心中的恨意這才慢慢地平復了下來。隨之他放下了茶杯,又起身對蕭石竹跪下行禮后,慷慨激昂地道:“請九幽王給我一個復仇的機會,讓我加入九幽軍,從此蓐收愿為你鞍前馬后,隨你征討北陰惡鬼?!?。
“這個理由很充分,不過我還是要多問一句,你是怎么逃出來的?”趕忙把他扶起的蕭石竹對于他的恨意不再多問,只是問了問蓐收跑了的。
蓐收端著茶杯,給他把整件事情的前后過程,詳細的娓娓道來。就連在白沙丘上,怎么利用天時地利之事,也沒有遺漏。
蕭石竹一言不發(fā)地靜靜聆聽著,直到對方說完所有的過程,他才緩緩開口道:“你果然是個鬼才??;白沙丘上快準狠的搶奪坐騎,又把諸多酆都軍給騙了,確實是我九幽國需要的能將。”。
說話間,蕭石竹眼中閃過一絲的欽佩。
聊到這兒,蕭石竹已對蓐收沒了那么多的懷疑。他站起身來,對面色平淡蓐收招了招手后,邁著闊步走到了大殿的另一頭,在那掛在墻上的冥界十洲地輿全圖前站定。
待到蓐收來到他身邊后,蕭石竹便拿起了立在墻根處的細長竹竿,遞到了蓐收身前,鄭重其事的問到:“蓐收將軍,請你為我在地圖上指出東夷洲中酆都軍還有那些?分部在哪里?”。
蓐收把頭一點,接過了竹竿,抬眼一掃地圖后,抬起了手中竹竿一指鳳鳴谷南面谷口,說到:“最近的酆都軍在這兒,按北陰朝的軍制,這兒駐扎著不到一師的鬼兵,也是我曾經(jīng)統(tǒng)帥的酆都軍。如今的指揮官,應該是土伯和閻羅王?!?。
說完此話,他手中竹竿又往上一遞,指到了黑齒國北面的遁神平原上,對蕭石竹又道:“剩下的七個主力師的酆都軍,都駐扎于此,主帥是酆都大帝的六天護法之一的屢天。分散在遁神平原上的六方和正中出,戰(zhàn)時可以在短時間內集合起來。另外還有一支龐大的艦隊,上千艘主力戰(zhàn)艦位于西面港口中。”。說到此,他又把竹竿向左一移,指向了地圖上遁神平原的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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