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嚴(yán)家唯一的嫡女,從小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被眾人捧著長大,頗得嚴(yán)老太爺?shù)南矏?,視其為珍寶,打不得,罵不得,久而久之便養(yǎng)成了嬌縱無禮的性子。平日里倒也罷了,誰知今日當(dāng)著她的面,都敢這般放肆。這還沒嫁進皇子府呢,倘若真入了皇子府,成為二皇子的正妃,可想而知,該有多傲慢。
前世的嚴(yán)雪可不就是如此。
人前一副大家閨秀模樣,背地里卻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眼高于頂,大概便是如此。仿佛京都的女子中除了她,再無第二人可與她相提并論的。
蘇錦昭隨手拿起一塊點心,沖嚴(yán)雪說道:“你看這花餅做得如何?”
這般答非所問的行為,讓嚴(yán)雪莫名一愣。
她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皇子非怕是問錯人了?!?br/>
言外之意是說她對所謂的點心并不感興趣,何來評價之說,況且又是出自蘇錦昭之手,她就更沒什么興趣回答這個問題。
蘇錦昭放下點心,笑了笑,說:“如此,這也是我要對嚴(yán)小姐說的。”
嚴(yán)雪再次愣住,待反應(yīng)過來,臉色頗為難看,繃著一張臉,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么說,皇子妃這是鐵了心要與我為敵了?你別忘了,庶妹不過是二皇子身邊的侍妾,而我不久便是他的正妃,同處一個府里,少不得要人照拂,三皇子妃難道不該替自己的庶妹想一想?”
這是拿蘇錦玲來威脅她。
蘇錦昭暗自冷笑,前世她或許吃這一套,處處為蘇錦玲著想,殊不知重活了一世,她早已看清那個虛情假意的庶妹,只可惜,嚴(yán)雪今日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錯了。
蘇錦昭面色如常,絲毫不受嚴(yán)雪這番話影響,不慌不忙,面色坦然道:“我這個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至于蘇錦玲她需不需要人照拂,在我看來,她既然嫁到了二皇子府,自然是有二皇子照拂,她若犯了錯,受過也是應(yīng)該的,要是有人故意陷害,處處為難,我想二皇子也不會允許府里發(fā)生這樣的事。只不過?!彼酝nD了一下,看了一眼對方,“眼下嚴(yán)小姐還未曾嫁給二皇子,有些話怕是言過其早,今日在我這里說說倒是無妨,要是被有心的人拿來做文章,傳了出去,未必是件好事,只怕會落人把柄,毀了嚴(yán)小姐的名聲?!?br/>
看似是好意提醒,細細聽來,卻是另一番意思。
嚴(yán)雪氣得咬牙切齒,臉色越發(fā)的難看。
蘇錦昭看在眼里,本想借她和蘇錦玲的關(guān)系以此威脅于她,卻不曾想嚴(yán)雪的心思,她早就看穿,壓根不買對方的賬。想必嚴(yán)雪此刻心里一定氣的牙癢癢。
蘇錦昭有一張好口才,她自然是說不過。
嚴(yán)雪不輕不重的悶哼了一聲:“外面的人都說蘇家兩姐妹感情甚好,今日看來,也并不見得有多好。枉我還信以為真了?!?br/>
蘇錦昭笑笑,要是蘇錦玲在此,嚴(yán)雪必是逮到機會挑撥離間。
“往后你和庶妹便是一家人,要說感情,自然是你們深厚才是?!?br/>
嚴(yán)雪:“……”
剛剛才說起蘇錦玲,沒想到蘇錦昭這么快便把人丟給了她。她沒好氣的冷聲道:“皇子妃說笑了,我這個外人又怎么比得過你這個姐姐,人家都說蘇家兩姐妹關(guān)系要好,原本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方才聽了皇子妃的話,看來傳言也不一定是真的?!?br/>
蘇錦昭如何猜不透嚴(yán)雪的心思,見威脅不成,便開始挖苦譏諷,只要能讓她心里不好過的,嚴(yán)雪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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