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蓮這話說的太有深意了,明明心里不高興,還要強裝著笑臉說這些違心的話,換做平日里的潘月蓮,她可做不來這些表面上的功夫。偏偏今日這樣的場合,這么多人看著,她若是當眾和嚴雪翻臉,豈不是失了禮數(shù),落了個沒有教養(yǎng)的撒潑之人。眼下她還是個未出閣之人,要是今日鬧了這一出,勢必會傳的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傳的沸沸揚揚的,莫說是二皇子,只怕別家的都會對她進而遠之,她的下半輩子可就算是徹底沒了指望。
想到此處,潘月蓮心頭一緊。此刻的她,想起了許漫穎之前說的話,心中早已經(jīng)動搖了。
她這是親手將二皇子推向了嚴雪,看著對方手上的鐲子,她只覺得十分刺眼。
早知如此,還不如什么都不做,讓許漫穎獻藝。現(xiàn)在說這些,已于事無補,瞧著如妃方才看嚴雪頗為滿意的神情,潘月蓮想想都后悔。≈1t;i>≈1t;/i>
瞧著如妃看嚴雪滿眼喜歡的表情,潘月蓮雖然不夠聰明,卻也不傻,方才她問嚴雪對二皇子究竟是何想法,對方卻并未直面回答,很明顯,她這是心虛的表現(xiàn),否則怎么不直接回答。
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表現(xiàn)出一副對三皇子癡情的樣子,如今這般,突然的轉變,這當中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這是見嫁三皇子不成,便將主意打到二皇子身上。
嚴雪點頭低聲與她說道:“你說的是,如妃娘娘要是知道我私下里將鐲子贈與你,必定會不高興,想來倒是我疏忽了,想的不周,既然如此,那鐲子便當我沒說就是了。”
潘月蓮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嚴雪做事一向比她周到,又怎么會疏忽呢,無非是見她好誆騙,故才找了這么個理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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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要不是許漫穎同她說那番話,只怕此時她還弄不清楚事情的緣由,傻傻的跟著樂呵呢。也算是她笨,才做了這么一樁糊涂的事情。
潘月蓮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湊身說道:“只要嚴姐姐對二皇子無意,別說如妃娘娘送了一只鐲子,就算是一盒子的飾,也是不要緊的。只不過方才我為了和許漫穎賭一口氣,無端將嚴姐姐舉薦出去,還望你莫要生我的氣才是。”
嚴雪心想,剛才要不是她多嘴,自己又怎么會在如妃娘娘面前表現(xiàn)才藝,贏得賞賜,博了好感,說來多虧了她。
既然嫁三皇子無望,索性不如考慮二皇子,到底都是圣上的兒子,若是嫁入了天家,往后與蘇錦昭見面的次數(shù)就多了,來日方長,有如妃替她撐腰,她就不信斗不過蘇錦昭。≈1t;i>≈1t;/i>
只不過,眼下她可不能有任何錯處,讓人抓住了話柄。該拉攏的人心,她還是要拉攏的。
嚴雪笑了笑,說道:“瞧你說的,我怎么會生你的氣,你是一時氣不過無心之失罷了,又不是有心的,只是近日不常練琴,方才彈琴的時候手都生疏了,可別讓人見笑了才好?!?br/>
聽上去是擔心自己彈的不好,鬧了笑話,實則不過是安撫潘月蓮才這么說的。
誰知,潘月蓮巴不得她出錯才好。只是下一秒便違心的說道:“嚴姐姐過謙了,你琴藝精湛,一些日子不練也不妨事的,方才我在一旁聽著并未有何不妥之處,不然的話,如妃娘娘又怎么會賞賜你東西,可見你琴彈的是極好的,叫我們好生的羨慕,若是琴彈的有你一半的好,那我也就知足了。只可惜我沒有嚴姐姐這般的天賦,母親將京都最好的師傅請到家中,好似也沒什么長進。否則,今日我也當眾獻曲一,博個頭彩,給娘娘留個好印象也是好的?!?ap;1t;i>≈1t;/i>
潘月蓮對宇文顯的心思,不止在嚴雪面前提過一次,她這么說無非是想給對方提個醒,好叫她牢記自己對二皇子的心意罷了。
嚴雪表面應和著,心中卻未曾理她這番話。
兩人的竊竊私語,被一旁的蘇錦昭一一看在眼里,她不緊不慢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然后又緩緩放了下來。
當初嚴雪不惜拉下臉面上門找她,這些日子又去梧夕宮討好靜妃,大概是閉門羹吃多了,這才將念頭打到了別處去。
看這情形,要是不出什么意外,這件事怕是要成了。以后少不得與嚴雪碰面,這也是無可避免的。只是這樣一來,蘇錦玲便是徹底沒了希望,要是她知道今日如妃請了官家女子到宮里,卻沒有請她來,只怕不知要氣成什么樣子。≈1t;i>≈1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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