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霜澶回了柳氏的小院,燕歸出來迎,只小聲道怎的去了這樣久。
霜澶抱赫,燕歸倒也不見怪,前頭也聽青徊說了霜澶今日身子不爽利。遂接過吃食入屋內(nèi)去了。
因著夏日,柳氏胃口本就不好,東西只用了幾口便不用了,隨即賞給了霜澶她們,繼而便去抄經(jīng)了。
青徊自然歡喜,不管不顧得用了許多,橫豎再往后面放都是要壞了的。燕歸也著意用了一些,霜澶只道昨日在外頭已然用夠了,故不曾再吃。
燕歸聽罷臉上隨即染了笑意,便又忍不住想揶揄霜澶,只瞧著青徊在一旁,遂只朝霜澶使了個眼色便作罷。
霜澶瞧燕歸朝自己擠眉弄眼,如何能不知曉她的意思,暗自搖了頭,再不想理她。
霜澶倚在門邊,任那天上的日頭多毒,屋內(nèi)也是涼爽透利,向內(nèi)看,眾人言笑晏晏,心下只覺舒暢非常。
一時只想教那更漏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不要有那許多煩心的事體來擾人才好。
接連著幾日,霜澶都不曾碰見沈肅容,一來霜澶再不曾去沈肅容的小院現(xiàn)眼,二來沈肅容如今許是忙,便一直不曾來尋柳氏。
倒也不是霜澶念著,而是青徊。柳氏嘴上不說,只那沈肅容已然好些日子不來柳氏小院陪著用膳飲茶,青徊念柳氏之所念,只道反常。
內(nèi)里的因果霜澶雖也不甚清楚,但因著那日的一縷幽香,想來橫豎不過是與張家小姐有約,自然分身乏術(shù)。
又這般平淡得過了幾日,這日才剛過了午間,柳氏差青徊往世安居給老太太送經(jīng)文,霜澶與燕歸在內(nèi)伺候。
待人回來時候,柳氏正準備午憩,哪曾想那青徊才剛一入院子,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往屋里跑。
燕歸斂眉,攔住了青徊,只道夫人要休息了,莫毛毛躁躁的,青徊隨即垂下頭強斂神色不再言語。
燕歸低頭一瞧,竟不想柳氏手抄的經(jīng)文還在青徊手中捏著,隨即沉眉道。
“夫人差你去世安居送經(jīng)文,你忙活什么呢?!?br/>
內(nèi)間的柳氏卻已然聽到了動靜,“青徊,可是出了什么事?”
柳氏說罷,竟掀了內(nèi)簾出來,身著內(nèi)衣,外頭只批了一件罩衫。
燕歸只朝青徊剜了一眼,暗道她擾了柳氏休憩。
青徊卻不以為然,竟還興致勃勃。
“奴婢才剛?cè)ナ腊簿拥穆飞?,碰到了翰墨軒的幾個小廝女使圍在一處,夫人猜他們在聊什么?”
燕歸扯了扯嘴角,不滿道,“夫人面前你還敢這般賣關(guān)子,速速說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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