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客氣了?!逼咛禹{說道:“母后以前和我談起過您,說您是一位謙謙長者,今天有機會幫到您,睚眥豈敢不效力?!”
西皇瞇起雙眼,銳芒如刀,靜靜的釘在了七太子睚眥身上,他明知道七太子睚眥滿嘴都是胡說,但ˊ發(fā)作不得,也沒必要發(fā)作。而七太子睚眥則象一塊滾刀肉,神色自如的承受著西皇的目光,一點都不在乎。
“本以為上古真龍已不知所蹤,真龍一脈只剩下三太子狴犴和八太子狻猊還算勉強有些計較,其他的都不足為慮?!蔽骰示従徴f道:“現(xiàn)在看來……是我錯了?!?br/>
“大人說哪里話,我只是真的不想摻入這場紛爭罷了?!逼咛禹{連忙說道:“如果能抽身事外,于愿足矣,何況睚眥性子有些不好,暴躁易怒,總會做錯事情,萬一今后得罪了大人,還請大人見諒?!?br/>
四太子蒲牢見西皇如此評價七太子睚眥,神色微變,不過,他沒說什么,雖然有被人無視之嫌,但七太子睚眥的表現(xiàn)確實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他需要時間來消化接受。
“性子有些不好?”西皇冷笑道:“恐怕也是你故意為之的吧?在內(nèi)可以保身,你的兄弟、還有上古真龍,知道你的秉性,自然不會和你一般計較,在外又可以使人輕敵,就如老朽,眼中向來只有狴犴和狻猊,卻想不到還有一個你?!?br/>
“大人高看睚眥了?!逼咛禹{正色道:“我的道便是無拘無束,怒便要濺血,喜便要大笑,悲便要嚎哭,熬到了一飛沖天日,更要爛醉如泥?!?br/>
“好一個睚眥!”西皇輕輕嘆了口氣:“如此……老朽就告辭了,后會有期。”說完,西皇向著七太子睚眥略微躬了躬身。
“大人,睚眥可擔當不起!”七太子睚眥慌忙回了一禮,似乎西皇如此看重他,讓他有些受寵若驚:“大人且慢,臨走之前總要伸伸手的,這樣面子上過得去,我們到天樂山也有話說?!?br/>
西皇笑了笑,身形陡然向星空的盡頭掠去,那面潭水卻猛地炸開來,化作無數(shù)道銀線,向七太子睚眥和四太子蒲牢卷去,虛無的星域中隨之亮了起來,萬丈毫光凝成巨型海嘯,掃過星域,蕩向遠方。
待到轟擊聲停歇之后,西皇留下的竹林宅院都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七太子睚眥和四太子蒲牢凝立在星空中,默然無語。
良久,七太子睚眥臉上那種受寵若驚的慌亂已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厲之色,隨后緩緩說道:“果然是老而彌堅,一點機會都找不到。”
“你與西皇言和,應(yīng)該是不想幫著老三了,又找什么機會?!”四太子蒲牢在一邊冷冷說道。
“畢竟是西皇啊……心癢難禁?!逼咛禹{一笑:“四哥,我們也該回去了。”
“慢著!”四太子蒲牢低聲喝道:“你剛才和西皇說得那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的好四哥啊……用假話能騙得了他么?”七太子睚眥嘆道:“當然句句是真?!?br/>
“都是老三在作祟,才讓父王和母后反目?!”四太子蒲牢的雙眼瞪得猶如銅鈴般大。
“你還少說了幾件事?!逼咛禹{笑瞇瞇的說道。
“什么事?”四太子蒲牢一愣。
“父王自知曾母后恩澤多矣,所以有事情,總是盡量避免與母后相左,就算他再不情愿、再不高興,也要讓母后順心?!逼咛禹{說道:“老三總說父王為追尋大道,寧愿做萬古****,可他變得不會那樣快的,害了母后不說,還要用母后的遺骸煉制靈寶?這已經(jīng)不是為了追求大道,更多的是為了泄憤?!?br/>
“這……這這……你聽誰說的?!”四太子蒲牢再一次變得目瞪口呆。
“還有呢?!逼咛禹{笑出了聲:“父王正在煉制靈寶,結(jié)果三皇莫名其妙的封住了落鸑山,他們怎么會來得這般快、又這般巧?沒有人通風報信?哈哈……我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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