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明了道場的所在,蘇唐并沒有急著離開天樂山,三太子狴犴帶著不滅星域的大修傾巢而出,他在這個時候走,太過引人注意。
接下來的日子,蘇唐依然很少出門,不是閉關調息,就是淬煉納戒,轉眼過了一個多月,三太子狴犴才帶著人返回天樂山,聽說三太子狴犴的情緒很不少,經(jīng)常大發(fā)雷霆,問劫星君還特意過來囑咐蘇唐一聲,近些天內就不要進真龍殿了,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又過了半個月,三太子狴犴突然離開了天樂山,讓天樂山中那些整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修行者們長松了一口氣。
蘇唐很有耐心,等了有七、八天,才去找問劫星君,只說有個老友托人帶來個口信,讓蘇唐去一趟天翼星域。
蘇唐也是在試探,如果在哪方面露了馬腳,引起三太子狴犴的疑心,那么問劫星君就會找理由留下他了,至少也要問問那邊是什么朋友,要去幾天等等,如果問劫星君還是拿他蘇唐當朋友,這種問題是不會問的,因為有可能給人留下一種不被信任的感覺。
而問劫星君什么都沒有問,只是說讓蘇唐快去快回,近些天各個星域都有些不太平,風波漸起,一定要小心。
回到自己的居所,蘇唐囑咐姜虎權看好家門,隨后又留下了一些東西。
白瞳星君、通夢星君等人叫他主君,不是白叫的,所謂家臣家將,都要靠他蘇唐來養(yǎng)活,當然,如果出外歷練,所有的收獲都要歸蘇唐所有,然后由蘇唐分配。
主君心地仁善,下面的人就能多分些,主君心地狹隘,下面的人分得就少了,如果主君一毛不拔,家臣家將們也只能于挺著,絕對不能離開主君,投靠他人,這是天樂山的大忌,主君有權力把叛逃的修士當場斬殺,誰都不能攔,除非三太子狴犴說話。
事實上,做為主君也不可能一毛不拔,首先會壞了自己的名聲,再沒有別的修士投靠,其次,修士們也不是傻瓜,任由人揉捏,他們至少能發(fā)動不合作運動,再逼得緊些,大不了離開天樂山,投奔別處。
整個真龍一脈,人際關系大都如此,上古真龍是最高的主君,他的幾個兒子,除了九太子椒圖之外,各掌一支脈,太子們也擁有自己的追隨者,而追隨者下面還有更低層的追隨者,如此構成了整個真龍一脈。
與真龍一脈相比,天道盟的結構要松散得多,盟內的修行者每一個都是獨立的,自己負責自己,就算是長老,也沒有權力指揮盟中的修士,譬如說,這一次誅殺四象大君的行動,長老院只是貼出了任務,并標明獎勵,從沒有下達過什么命令,去召集位于各個星域的修士。
當然,天道盟的修士并不知道是什么任務,他們會根據(jù)自己目前的需要,來決定去不去拿那筆賞金,如果去了,那就要聽指揮了,總不能象烏合之眾般亂打,別人還沒準備好,自己先沖上前暴露目標,別人還在拼命,自己卻撒腿就跑,這樣絕對不行。
天樂山?jīng)]有傳送靈陣,其實各個星域都會把傳送靈陣設置在外圍,換句話說,修行者的殺傷力太大,必須留有足夠的緩沖地帶。
以天樂山為例,如果在真龍殿周圍設下傳送靈陣,那么天樂山外圍由上古真龍布下的大陣也就成了擺設,敵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
蘇唐上一次去欲窟,也是從星路中一點點過去的,不論大小宗門,都要防患于未然。
蘇唐已經(jīng)有了充足的在星域中行走的經(jīng)驗,他先坐著飛車趕往設有傳送靈陣的星府,又在星府中逗留一天,確認沒有人跟蹤,換了身衣服,盡可能打扮一下,讓別人很難認出他,隨后便從傳送陣到了無相星域。
蘇唐又雇了輛飛車,趕往鎖舞星府,跳下飛車,交了車錢,四下觀察片刻,縱身掠入一條星路。
差不多兩個小時后,蘇唐緩步走進一座城市,這里的景色和人界并無二致,人們也沒意識到一個擁有恐怖力量、翻掌間便能摧毀整座城市的大修混了進來,各自行走著、忙碌著。
在天樂山中,蘇唐始終保持著警覺,到了這里,他的心總算是能真正放下了,當然,也輕松不了幾天,隨后他就要去另一座星府的含雪古城去收取藏寶了。
一路走一路逛,蘇唐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時光,直到快要穿城而過時,他才停下腳步,視線落在一個老者身上,隨后笑道:“勞駕,向您老打聽個事。”
“小哥,有事盡管說”那老者也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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