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晨開門起到夜里關(guān)門,蕭涼一直沒出現(xiàn),姜膤在武館教人也沒過來,縱然今日客人不多,何未依舊忙得焦頭爛額。
“混賬東西,這個月月錢沒了?!币蝗烁扇说幕顑赫嬖庾?,何未扶腰走出客棧,嘴里罵罵咧咧的,下意識往那條黑漆漆的道上瞥了眼。
莫說人影,連個鬼影都無,不知為何,他眼下特不是滋味。
此時,蕭涼剛到入鎮(zhèn)口,興隆酒館在鎮(zhèn)中心,且一片黑夜中就它亮著燈,那便更顯眼了。
他抬手聞了聞衣袖,滿滿的血腥味,必須得洗個澡去去味道。
這么想,他便這么做,換完衣裳才急急忙忙跑去酒館。
臨近巳時,酒館一樓都走空了,二樓也就幾人,姜膤醉醺醺地伏在桌面上,嘴里念著含糊的話,手指斷斷續(xù)續(xù)地點著酒杯,不知在寫什么。
還沒等他走近,她出聲道:“不是走了么?”
他很清楚,她這話是對她說的。蕭涼走過去坐下,直盯著她問:“你到底是誰。”
手指一頓,姜膤直起身,側(cè)過頭來看他,目光醺著醉意稍顯迷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有,我也有?!?br/>
語畢,她拿起桌面上的長劍離去。
蕭涼低頭,怔怔望著面前的酒杯,隨后一口喝下,酒一入喉便覺得勁兒大,胃里辣地似要燒起來。
這酒烈到極致,她竟能喝幾壇子,心里是有多苦。
武館。
這幾日,來報名的人不在少數(shù),姜膤便一心一意教她們,很少去客棧,
空蕩的院子里,學(xué)武的女弟子們呈四方隊形排列,每人蹲馬步的位置都放著一炷香,一旦撐不住便會坐在香爐上,那滋味可想而知。
有意思。蕭涼笑盈盈地站在門口,見姜膤朝他看來才進門,“老板,我來給你送飯?!闭f著,他晃了晃手里的食盒。
他長得好看,一笑便會露出一顆虎牙,明媚少年最是吸引人,惹得幾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總往他瞧。
“你走吧。”姜膤接過他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回身繼續(xù)指點徒弟們蹲馬步的姿勢。
“老板,我們倆比一場怎么樣?”見她不搭理自己,蕭涼徑自走到兵器架子前,隨手抽出一把長劍,揚聲道:“我若是贏你,你就嫁給我,你若是贏我,我就娶你為妻?!?br/>
“噗嗤”,聽得他的話,女弟子們開始發(fā)笑,其中不乏羨慕的目光。
“笑的人自覺加半個時辰?!苯}沉臉掃向眾人,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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