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月意依舊在棲鳳宮養(yǎng)??;第三日,她上午還好好的,下午便發(fā)了熱,躺在榻上不省人事。
趙循瑤急壞了,立馬召集太醫(yī)院所有御醫(yī)過來棲鳳宮救治,幾十人里一層外一層地圍著,幾乎將寢殿站滿。
把脈間,周正則神色凝重,好一會兒才放下秦月意的手,這手一放,他即刻跪了下來,“皇上,皇后娘娘,秦姑娘昨日不肯服藥,用藥太少便壓不住寒氣,致使一半寒氣進(jìn)入心脈,她本就患有心衰,怕是……”
后面的話他沒說,大家心照不宣。
“我不信!月意的命不會這般薄,你胡說!”秦博輝一把推開周正則坐下,拉起秦月意的包住,“月意,爹在這兒,你醒醒啊,快醒來看看爹……”說著,他掉下淚來,哭得是老淚縱橫。
趙循瑤坐在榻前嘆息,時不時便用錦帕擦拭濕潤的眼角,“唉,月意的確是個苦命的孩子,本宮倒是喜歡她,原想認(rèn)她做干女兒,誰知天意弄人?!?br/>
聽得她這話,秦博輝不由哭得愈發(fā)凄慘,幾乎背過氣。
“皇后,月意吉人自有天相,你再哭便要將她的好運哭走了。”白君晝最見不得趙循瑤哭,她一哭,他便想著話來安慰她。
今日,秦月意病重,來的不僅是御醫(yī),還有幾個皇子,其中,白封啟牽著姜膤站在人群最外頭。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眸中平靜如水,似乎在看一場明知結(jié)局的戲。
姜膤同他差不多,不置一語,既不難過,也不開心。
“我們幫不上忙,走吧?!闭镜镁昧?zwnj;,白封啟有些不耐煩,他來只想確認(rèn)一件事,確認(rèn)完了再待著便是浪費時間。
“嗯?!苯}跟著白封啟轉(zhuǎn)身,身子移動間,她對上了白君晝的眼神,深不見底,恍如秋日的寒潭。
“皇兄,皇嫂?!卑追怿Q輕聲喊了一句,他面上雖在笑,話中卻聽不出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情緒。
兩人擦肩時,白封啟同他對上,眸底盡顯鋒芒,不過一瞬。
走出偏殿,那股子壓抑的氣氛頃刻消散,許是人多的地方容易悶。
“你為她傷心?”姜膤久不說話,白封啟問出聲。
姜膤搖頭,回頭復(fù)雜地看了眼棲鳳宮,“若是她那日沒推我,今日我興許會同情她,可她推我了?!?br/>
聞言,白封啟俯下身,仔仔細(xì)細(xì)地瞧著她,點頭道:“這樣很好,走,我陪你去練劍,順道考較考較你?!?br/>
說完,他拉著她往東宮走,心里卻在繼續(xù)盤算。
秦月意一死,作為最疼愛女兒的秦博輝自會肝腸斷斷,每日郁郁寡歡,大病一場也沒什么不對。
而他們父女倆一走,他下一個要對付的便是白封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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