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樓。
店鋪的東邊,穿過月亮門便是一間單獨的雅間,平日里不招待顧客,只作為東家盤點對賬和休息的場所。
“東家,這幾個月咱們的生意比往常好了三成不止。真的是,日進斗金了?!币幻辶鶜q的女子噼里啪啦的敲著算盤,聽著掌柜給她算著賬。
烏媛菲一邊聽著掌柜讀著賬本,一邊撥動了最后一粒算盤珠子:“除去人工、店面、還有采買原材料的這些成本花了二十八萬六千八百四十三兩四厘,這個月玉珍樓的純利應該是八萬七千六百五十四兩三分。”
“呃......嘖嘖嘖,東家果然是從小就學著撥算盤珠子的啊,這個大的賬目,東家就憑著一目十行地看賬本,算起賬來,分文不差。”
掌柜的賠著笑,豎起了大拇指,到底是戶部尚書家的女兒,從小就對這些個銀兩算賬什么的有天賦。
烏媛菲的眼光也獨到,選擇在京中開了這么一家首飾店。本來姑娘家就喜歡這些,而且她自己成日里在京中貴女圈中混跡著,有時也與一些姐妹們相約著來玉珍樓挑選首飾,無形之中也給玉珍樓招攬了不少???。短短三年間,玉珍樓就已經(jīng)在業(yè)界拔得頭籌,這位戶部尚書的女兒,也給自己攢下了不少體己嫁妝了。
不過身為女兒家,平時烏媛菲不好拋頭露面的,她開這個鋪子也是背著家人,便只是在背后做東,一應的打理都交給了店掌柜。便是她日常來往店里,平常人也只以為她是來挑選首飾的,并不知道,這玉珍樓的東家竟是戶部尚書家的大小姐。
烏媛菲得意一笑,隨意晃動了幾下算盤,那些珠子就復了位:“那是,就憑我和晉王妃之間這么好的交情,光是晉王這一件大事,王妃的嫁妝,以及各府送的頭面首飾,哪個不是在我們玉珍樓定的?”
“是是是,東家英明!”
“嗯......我在想想,若是以后還能成為御用的首飾行,能給娘娘公主們打制首飾,那可是有了金字招牌,利潤肯定也更加可觀!”
烏媛菲在做生意上真是一把好手,若不是身為女兒家,怕是更加風生水起了。
“掌柜的,東宮里來了人,說是有事想請掌柜的幫忙?!钡昀锏幕镉嬙谕饷媲昧饲瞄T,對著里頭的人稟報。
“你先去忙。我晚些便回去了?!狈讲潘阗~算得頭疼,這會兒店里正是忙的時候,她準備等人少一些了再打道回府,也省得太過點眼。
“原來是陳二公子來了!有請有請?!辨?zhèn)國公府可是玉珍樓的財神爺,陳蕾瑜仗著父兄對自己的偏寵,每次到這買起首飾來,那銀子花得可是不眨眼睛的。
不過這位陳二公子嘛,倒是很少光顧。聽說國公爺在銀錢上對他管的嚴,二公子花起錢來也是扣扣縮縮的,遠沒有他小妹那么大方。
“嗯,有勞了。掌柜的生意興隆?。 标悜谚た戳艘谎?,店里人不算多,就著下面的主座就坐了了下,頭頂上就懸著中堂上的“珍寶”二字。
“二公子,可是要選什么珠寶首飾?”前些日子,東宮的竹大人剛剛花了大手筆,選了不少店里的赤金首飾。
“呃......那倒不是。掌柜的,我這次來,是跟請你幫幫忙的?!标悜谚ふ0椭劬?,一副投機取巧的精明樣子。
“幫忙?呃......幫什么忙,陳二公子盡管吩咐?!笨粗悜谚み@個精于算計的樣子,掌柜心里有些打鼓。不過,看在國公府和太子殿下的面子上,還是對他客客氣氣的。
“咳咳,說起來慚愧。近日,那個,太子殿下他,手頭上有些緊......”陳懷瑜不安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家老頭子最是摳門的,掌柜的應該也有些耳聞。嗯,其實,太子殿下要用錢的地方也多,手頭上并沒有那么寬裕。所以,向從掌柜的手上先支點銀子應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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