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是在修筑堤壩?可是治理水患之事出了什么變故?”羲國例制,皇子未奉詔不得離京,若無十萬緊急非常之事,在外辦差的皇子未奉詔也不得私自返京。
“殿下說……水利工程進展順利,回京并非為修筑堤壩事?!敝阑实塾写艘粏枺?当疽庖彩菫榱藥吞拥钕乱话眩虼朔讲乓呀泦栠^他了。奈何,太子此次似乎并不準備順著這個臺階下去。
聽了??抵?,永泰帝心中已經大體知道是因為什么事了,不由得心頭一怒。他重重放下手上的湯匙粥碗:“愚蠢!太子做事,竟然如此莽撞沖動!”
一旁的淑妃也已猜出個大概,雖然她在朝中無人,但是消息卻十分靈通。見情形不對,趕緊安慰道:“太子殿下主持興修水利,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之事。貿然回京,想必是有要事,陛下何必動怒?!?br/>
“淑妃!”皇帝眼中哪里還有方才的溫柔繾綣,眸中一片冷然,言語中也無半點溫度:“你失言了!”
淑妃一怔,如突然被閃電擊中般心內悚然,慌忙低頭下跪,不敢再輕言半句。
御書房。
“太子擅自返京,所為何事?”還未來得及坐下,永泰帝明知故問。放著前面治理河道水患的正事不管,擅自返京已是一重罪。
楚更自知此次必定惹來皇帝之怒,因此方才侯在御書房時便一直跪著。此時他雙膝酸脹,匍匐下拜:“兒臣為東宮之婢狀告安斯業(yè)一事返京?!?br/>
讓人失望的回答。愚蠢!
“你舅舅給你的信,可曾收到?”永泰帝剛剛落座卻又站起身來,失望和憤怒讓他無法安坐。
“收到了。舅舅信中勸我不要回來,是兒臣執(zhí)意,連夜趕回?!背桓姨ь^,他能感覺到,現(xiàn)在皇帝的眼神猶如針芒一般射在他身上。
“太子意欲何為?”既然收到了信還一意孤行?簡直是剛愎自用,不堪重用?;实酆掼F不成鋼,雙目赤紅,脖頸上青筋暴起,重重地拍了一掌桌子!
“愛臣太親,必危其身;人臣太貴,必易其主?!睂τ诘弁醯恼鹋?,楚更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這次心中卻并未有太多驚懼。他抬眼逼視,神色清明。
“嗯?太子是想來教朕為君之道?”永泰帝眉間微動,怒氣卻消散了一小半。至少,太子專程回來倒并不是單為一個女子。
只是,如何為君,這樣的道理難道皇帝不懂?
“兒臣,不敢?!辈桓遥皇遣幌?。
“太子調查朝臣,都查到了朕的頭上,你還有什么不敢的?”想要暗中調查輔國公府的罪證,卻又自己露了馬腳,被對方抓住了把柄。真的是,十分愚蠢!
“兒臣請陛下,今日將安斯業(yè)一案在朝會上公議,是非曲直,兒臣自會申辯?!?br/>
“太子這是自視自己為儲君,想要得寸進尺了?”明知是計,還要往坑里跳,不聽勸諫,不信君父,真是,愚蠢至極!
“陛下……,京兆府尹和輔國公,在殿外求見?!备?倒碚f道。
“宣!”永泰帝知道,輔國公定然會要趁著太子返京發(fā)難,只不過,皇帝也沒預料到,他竟然能夠與太子前后腳入宮。由此看來,他可是緊緊盯著東宮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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