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說這東宮的車駕怎么會(huì)停在此處,這不是平南王爺和陳二公子嘛?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庇孀哌^來戶部尚書家的小姐烏媛菲,身邊只帶了一個(gè)小丫鬟。說話間,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花眠樓前的那副對聯(lián)。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就怕遇見熟人,怎么戶部尚書家的小姐會(huì)在此處閑逛?宮里宮外,他們倒是碰到過幾次,雖不相熟,好歹也算是點(diǎn)頭之交。
陳懷瑜尷尬地笑了笑:“呃.....啊,這不是有人被情所傷,這個(gè)這個(gè),嗯,光天化日的,我們就是到這附近喝了點(diǎn)酒。怎么......烏小姐自己在逛???”
烏媛菲心想:這陳二公子也是夠賊的,明明是個(gè)貪財(cái)好色之輩,剛從玉珍樓點(diǎn)完銀子過來,轉(zhuǎn)眼就鉆進(jìn)了青樓,還不愿意承認(rèn),欲蓋彌彰。因笑道:“哦,今日剛?cè)ヅ銜x王妃聊了聊天,我看秋高氣爽,就隨便逛逛?!?br/>
旁邊林明朗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陳懷瑜也沒空在這扯閑篇:“嗯嗯,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烏媛菲頷首,已經(jīng)讓開一側(cè),目送著馬車緩緩行徑,消失在轉(zhuǎn)角。
迎面一騎高頭大馬,只見領(lǐng)頭那人生的風(fēng)流俊雅,面上線條棱角分明,頭發(fā)盤成一髻,束之以鑲嵌寶石紫金發(fā)冠,眉若如漆,琥珀色的眸子如同琉璃一般閃爍流光,卻不帶半分溫度。身形挺拔,胸膛挺括,一襲繡祥云紋絳紅長袍,腰間白玉金扣腰帶,腳上踏一雙軟皮靴,望之便似有萬夫莫當(dāng)之勇。
正是靖北小侯爺蕭穆祖。
蕭穆祖見前方乃是東宮車輦,連忙勒住馬頭,翻身下馬:“微臣蕭穆祖,見過太子殿下!臣父前幾日剛剛來信,言及那日太子殿下親赴驛館,為臣及公主宣旨賜婚,囑臣若有機(jī)會(huì),務(wù)必向太子殿下當(dāng)面道謝?!?br/>
竹青亦停住馬車,拱手道:“呃......見過小侯爺,有禮了。此時(shí)車中并非......”,話音未落,只見車簾微動(dòng),林明朗一個(gè)縱身已經(jīng)飛出車外,便是一掌直撲蕭穆祖面門。
蕭穆祖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飛快的后退幾步,一個(gè)側(cè)身躲過了他這一掌,再定睛看時(shí),原來馬車中的人是......平南王?
陳懷瑜趕緊出來打圓場:“小侯爺,王爺他醉了,見諒見諒!”
平南王卻并不打算“姓蕭、蕭的!別以為你們靖北候、侯府擁兵自重,我、我平南王府怕、怕你們,敢不敢跟本王比試比試?”
蕭穆祖對昭陽公主與平南王之間的往事也知情,只當(dāng)他是為情所傷,并不想與他多計(jì)較,只是那臉色卻垮得難看:“王爺醉了?!?br/>
陳懷瑜上前攙住他:“啊,對,平南王醉了,小侯爺就不要同他一般見識了?!?br/>
林明朗將陳懷瑜一把推開,雖然腳下虛浮,看向蕭穆祖的目光卻充滿挑釁和敵意:“哼,本王沒、沒醉!你是不敢?”
蕭穆祖面色凝滯,眼中有一種意味不明的肅殺:“好。今日王爺酒醉,明日隅中,蕭某在郊外長亭,恭候王爺賜教?!?br/>
“噗”,酒后招風(fēng),林明朗一下子將肚中食吐了出來,污了陳懷瑜一身。
陳懷瑜一幅生無可戀的表情:“......”。
***
翌日,東郊長亭。
蕭穆祖與林明朗皆是修身束袖錦袍,蒼茫天地之間,兩人仗劍而立,陌上霜寒,便有萬籟俱寂之感。北境多戈壁灘涂風(fēng)沙,倚天萬里、縱橫沙場,蕭穆祖慣常使得一把重劍,這劍便是削鐵如泥,可以斬金斷玉,洗盡膏血,更添俠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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