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男人粗啞的嗯了聲,嗓子里有玻璃渣滓,割裂他的聲帶和呼吸道。
一股濃郁的腥銹味道,從心口突圍到咽喉,充斥口腔。
將咖啡廳內(nèi)積存的溫情,瘋狂的鏟平。
咳!
季寒城拳頭抵著嘴角,重重咳了一聲。
手背上一片潮熱粘稠。
錯開手,上面是刺眼的殷紅。
原來急火攻心時,真的會內(nèi)出血。
“寒城?你沒事吧?是不是舊傷復(fù)發(fā)了?我?guī)湍憬嗅t(yī)生!”
當(dāng)年因為魏清揚的大意,造成維也納機場的畏懼,至今他都對季寒城抱愧,今天告訴他沈曼再婚的消息,是喝了好幾杯威士忌才鼓起的勇氣。
季寒城抽紙巾,擦拭干凈手背和指縫,“沒事,嗆到了。對方是誰?叫什么名字?”
其實,不問,他也知道是謝文東,可……他不甘心,不死心。
非得親眼看著那把刀在心頭上,扎出血,他才相信。
“對方是西班牙國籍,叫Mateo,證件沒有照片,我這邊有效內(nèi)容比較少,資料庫里找不到更多信息,也許是當(dāng)?shù)赝林?,也許是華裔,目前不好說?!?br/>
不是謝文東。
但結(jié)果,比季寒城想的更糟糕。
本就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又卷入一個人。
沈曼的國人身份,在西班牙有諸多不便,她還要為謝文東辦理住院治病手續(xù),在沒有有效證件支持下,只能通過和當(dāng)?shù)厝私Y(jié)婚,來省去麻煩。
季寒城寧愿相信,這是沈曼的權(quán)宜之計。
不然,為何安好和云霄,從不提有個男人?
何況,他們這些年,似乎并未和任何男子生活在一起。
由此可見,沈曼的婚姻,只是掛個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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