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僅有的光線里,是一雙深深的漩渦。
點了墨汁一樣的黑,又有著星辰般的亮度。
要命的是,和她的方位如此尷尬,距離又這么近!
季寒城只用一條手臂將自己懸著,腿落在沈曼的腿上,沒有完全貼下去,但間隔,也是有拳頭那般。
他剃須水的味道,齒關的海鹽清冽,頭發(fā)絲中龍血樹的純烈,無不帶有強烈的占有·欲,攻擊性。
沈曼傻傻橫陳,被多方面的氣味圍攻,忘了反擊,忘了把他推開。
她眨著水潤清亮的眸子,眼底的溫潤清亮,像涓涓流淌的清河。
季寒城只想一個猛子跌進去,哪怕就此溺斃,也在所不惜!
沈曼手指扣著被單,還殘存著季寒城肌膚溫度的指腹,要戳破一個洞。
他的手臂,貼著她的身側,氣溫就在她身上,穿透了絲質(zhì)的睡衣,燙熱了她的手臂。
睡褲卷起一條,迎接到他的腿,毛絨絨的觸感摩挲,不由讓人想到,成年男性的旺盛毛發(fā)。
她的腿,是細膩,柔·軟的,他的粗糙剛硬,恰好與她摩挲,撞擊。
這個過程,也只有幾秒,卻漫長的如同世紀之戰(zhàn)。
沈曼艱難的吞下口水,聲音干巴巴的,很難受,“你……還要這樣多久?”
季寒城不急不躁,手還在保持那個角度,表情有些難耐,“剛才我好像又扭到脖子了,你先別動,讓我緩緩?!?br/>
“???”
沈曼哪兒會想到,季寒城就是換個方向而已,居然還能把自己弄傷?
狗男人是玻璃做的嗎?
怎么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是這兒疼就是哪兒疼?
要么就是發(fā)燒感冒。
“要不,明天我去買個膏藥,疼的有點厲害?!奔竞钦f的特別認真。
沈曼也不好意思催促他趕緊滾,至少在他肋下舉起手,摸到男人的脖子,找到按摩過的位置,很輕很輕的捏一下,“這里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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