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萬條蜈蚣像一條條離開了泥土進(jìn)入方便袋的蚯蚓,順從地緩慢地向姑娘方向蠕動;毒蛇一條條高舉著蛇頭,吐出信子,但沒有要咬人那種兇惡的舉動,就像要出戰(zhàn)的士兵,排成一行行、一列列,有序地向姑娘手指方向在水中游動,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
這位姑娘簡直像是戰(zhàn)場上臨場指揮作戰(zhàn)的將軍,只是沒有大聲發(fā)號施令。沈浪高掛的心放下了一點。
這時,姑娘右前方有響動,沈浪睜眼細(xì)看,這是一群鱷魚,大約有三十只,其中二十只左右伏在水里,偶爾將頭伸出水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但還有十只左右,卻如草原上脫韁的野馬,又如陡坡上無人駕駛的汽車,還如地里耕種突然掙脫的水牛,在水里奮力地想掙脫什么,想和誰拼命的樣子,向姑娘的方向沖過來。
沈浪不由得提住氣,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上,這水池的水面離水池邊緣上平面可只有五六十公分高啊。一旦這些鱷魚沖上來怎么辦。他不由自主又向姑娘靠近。
這時,姑娘也聽到了沈浪又向前移動的聲音,回頭,用略帶著憤怒的眼神看了一眼沈浪,快速用右手揮了兩下,應(yīng)該是叫沈浪不要靠近,快退回去的意思。
但沈浪看到這樣的場景,恐懼,他沒有去多想,更多的是對姑娘的擔(dān)心,完全沒有把姑娘的提醒和忠告放在心上。只見姑娘用右手在懷里的圓盤中抓了一點什么,三個手指將手中的東西向鱷魚所在的地點和方向一揮,一股好似黃煙的粉狀物,向那十只不聽話的鱷魚頭上罩下去。
這時,沈浪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味。方過兩三秒鐘,他腳下一軟,向前一跤摔在地上,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祁一言將故事講到這兒,停住了,大家還在期待他往下講,特別是沈飛揚,他特別想知道,他的父親究竟怎樣了。于是,沈飛揚追問道
“祁三叔,你倒是說啊,到底我父親怎樣了?”
這也是大家想問的問題。
“什么怎樣,你父親給我聊的內(nèi)容就這些啊,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難道要瞎編?”
“哦,對了,后來你父親還漏了一句,那個美麗姑娘叫唐飛兒,后來……后來就有了你?!?br/>
沈飛揚知道,祁三叔一定不會騙自己,他騙自己有什么用呢,要騙自己那他還告訴自己那么多干什么呢?
再追問也沒有什么價值了。問題是我父親后來怎樣了,那個美麗姑娘唐飛兒是否是我的母親,或許我的母親另有其人,后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的父親到底是怎樣死的,是死在誰的手中,這一系列問題纏繞住他。
他知道,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弄清楚的,現(xiàn)在要做的是應(yīng)該到唐門去,一來是去比對那兩顆毒針是否出自唐門,二來到唐門總能尋找到父親后來發(fā)生的故事和死亡的一些信息。想到這兒,他對祁一言說
“祁三叔,謝謝你告訴了我這么多關(guān)于父親的情況,我想到唐門去一趟,去或許能知道我父親后來的情況?!?br/>
說到這里,紅煙和紅蓮來報告,說晚飯都做好了,要不要先擺飯吃。
不多時,飯菜擺上了餐桌。祁門一大家人陪沈飛揚吃過晚飯,其余的人各自散去之后,祁一言將沈飛揚手中的毒針拿出來,又仔細(xì)看了看,對沈飛揚說道
“今天,天色已晚,不便出發(fā),反正不在于著急一天兩天,依我看,還是多住兩三天再走吧?!?br/>
“至于毒針的問題,我肯定地給你說,一定不是我們蜀中祁門的,我們的毒針和這個不一樣的,我們的毒針大小雖然和這兩枚差不多,但是細(xì)看,還是有區(qū)別的,最主要的區(qū)別就是針鼻子不一樣。
我們祁門的毒針針鼻子偏圓,不是偏長方形,且針鼻子圓形邊上有一個小點,這是我們祁門毒針的標(biāo)志,按道理不應(yīng)該向外人道的,不過我和你父親是結(jié)拜弟兄,姑且不把你看作外人,這個標(biāo)志就是針鼻子像祁字首字母q字?,F(xiàn)在徹底明白了吧?當(dāng)然我也不會騙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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