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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千樊抬手拿掉了方默生的眼鏡，拿起來透過眼鏡看了看。
“沒有度數(shù)。”他笑了一聲，手上更用力的將他往下一壓。
“是因為長了這么一雙兇相畢露的眼睛，所以要用眼鏡來擋一下？”余千樊垂眸看向方默生。
沒了眼鏡的方默生，眉眼上挑，一雙琥珀色眼睛里透出幾分兇狠的光。
相由心生這四個字還真是是對得起他。
“呵……?！狈侥蝗恍ζ饋恚坝嗲Х?，做事是要講證據(jù)的?！?br/>
“我并沒有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br/>
就算被抵在桌子上，他眼底的瘋狂反而更重。
“動不了我的！”他篤定的說。
余千樊笑了一聲，將眼鏡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要是再敢在栗錦身邊晃悠，看我動不動得了?！?br/>
他松開手，方默生凳子一滑坐倒在地上。
“方默生，下次要裝模作樣之前先管好自己的手?！庇嗲Х沉艘谎鬯旁谕壬系氖?。
“明明都害怕的發(fā)抖了。”
方默生神情難看的用另一只手壓住了不斷發(fā)顫的手。
旁邊的保鏢為余千樊拿來外套，他不再管方默生，越過他走人，黑色的皮鞋在地上踩過，卻干凈的留不下一個腳印。
直到傳來關(guān)門聲，留下方默生一人的時候，他才彎下腰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余千樊也好，栗錦也好……還有裴瑗也好。
就算是上學(xué)的時候，當時的他只能穿已經(jīng)穿過一年又一年的舊球鞋，但是裴瑗的鞋子從來沒有重復(fù)過，永遠干凈嶄新。
那一天下了大雨，他被困在教室里出不去，是裴瑗讓自家的司機順路捎帶了他一程。
他永遠記得當時自己的鞋子踩在車內(nèi)白絨墊子上留下兩個黑色又臟污的泥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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