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之中,阮棲聽到這樣一道聲音,緊接著又是一陣悠長的嘆息,有人低語,像是在呢喃。
“大亂將至,能安幾時,不若放手一搏……”
隨后,阮棲什么也聽不到了,只覺一股大力傳來,身體朝著一個方向不受控制的橫飛,洞穿了虛空,在一條隧道中穿梭。
等阮棲站穩(wěn)腳跟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另一個地方,身處大街上,周圍沒有異象,顯然沒人發(fā)現(xiàn)她來到此地。
“皇帝送我離開了?”阮棲驚疑,趕緊向旁人打聽。
得知此地還是晴川郡城,阮棲松了口氣,幸好自己還在晴川,雖然此地已經(jīng)到了最東方,和原來的地方隔了不下百里,但也算是脫離了那個危險的地方。
分辨方位,阮棲隨意扯上一張面紗,又將琉璃收進納戒,看起來和一個普通人無異后,才離開了這里。
這天,阮棲找到了一家客棧,便是之前的望月樓,只可惜,望月樓內(nèi)已經(jīng)物是人非。
將近一年過去,那些壁畫、大家之作依然還在,可是認(rèn)識的人卻已經(jīng)離開了。
這讓阮棲有少許唏噓,這還是煉氣期,若是到了后來的金丹期,一閉關(guān)就是好多年,再次出來,必然是滄海桑田。
“風(fēng)仙子嗎?她幾個月前就走了,好像是回了昆吾山,也可能是去了西漠,沒個準(zhǔn)信,誰知道呢?”望月樓的掌柜搖頭道。
幾個月前的事情,他很少記得,除了一些來過此地的知名人物。
阮棲有些失望,要是風(fēng)怡還在,就能聯(lián)系她想辦法找到張師兄和姜婷他們了。
也不知道紅燭完成了這次蛻變沒有……他們都還好嗎?思及友人,阮棲有些走神,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柳生明一個人坐在角落,獨自喝悶酒,他臉色很不好看,像是不久前經(jīng)歷了什么,但阮棲能夠感應(yīng)到出來,柳生明還沒有達到煉氣后期。
他是怎么在那次恐怖的情況下活下來的?
她輕輕咳了兩聲,好無自覺的在柳生明對面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而后仰頭一飲而盡。
“原來是茶!”阮棲抿了抿嘴道。
“你……”柳生明正煩悶?zāi)?,忽然看到一個人坐了下來,端起茶壺就給自己倒,等他看清楚來人的模樣,頓時語不成調(diào),“你,你,你你你,怎么是你?!”
柳生明詫異,而后一股怒火上涌,響起了以前自己被揍的很慘的樣子,還被搶走了玉瑪瑙,并打昏了自己!
等醒過來后,他發(fā)現(xiàn)周圍早已天塌地陷,自己則躺在一處巖縫中,僥幸活了下來。
這個女人,搶了東西就算了,要不是自己命大,早就死了,她還敢出現(xiàn)在老子面前?!柳生明很惱火,想要動手鎮(zhèn)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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