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月的四1”秋高與爽。岷江兩岸山高入云,山林間蒼松潭柏,
深綠yu滴。
濃濃的云霧,在山澗拂動著,偶爾有一陣風吹來,這飄在山間的云霧,宛若綿綿白紗一般,隨風而舞。
云霧下面,岷江水滾滾向北流去。滾滾的江水拍打著兩岸的山石,發(fā)出滔天的巨響聲。此地,正是山高水深,水道曲折,驚險之極。
滾滾的江水,宛若一條兇猛的巨龍一般,橫跨在高山之間,帶著千鈞之力,滾滾而去朝著遠方那長江匯聚而去。
在這湍急的江面中,一葉竹筏宛若一片柳葉一般,在這起伏的江水中,順著江水,穩(wěn)穩(wěn)前進著。
竹筏上,一個身著短打的苗家小伙子,穩(wěn)穩(wěn)的站在竹筏上,滿臉水漬的拄著竹篙,面sè沉著的拍打著江水。穩(wěn)穩(wěn)的控制著竹筏的向前飄去。
好不容易過了這一段被人稱為鬼門關的峽谷,映入眼前的,是一片開闊的江面。豁然開朗的江面兩旁,群山靜靜的屹立在那里。
小小的竹筏在這平靜的江面上,急速前進著。
苗家小伙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驚出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氣。將竹篙綁在竹筏上,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身后那穩(wěn)當當?shù)淖谥穹ぶ械哪莻€青衫書生,心里不禁贊嘆道:恩公,真是好心xing。剛剛那么危險的境地,都絲毫不改sè,果然不是普通人。
“恩公,我們已經(jīng)到了成都府的地界了了!”苗家小伙子,指著前方那個小小的渡口,抬起袖子抹掉臉上的水滴,對著書生燦爛一笑,朗聲道。
書生點點頭笑了笑,站起來,對著苗家小伙子,抱抱拳頭道:“呵呵,多謝阿貴兄弟了!”
“哎。恩公您千萬別著說,阿貴還沒感謝您幫忙呢!”叫阿貴的苗家小伙,很真誠的擺擺手,大方的回答道。
阿貴是一個獵戶,祖祖輩輩,都是以打獵為生。平日里,阿貴打上獵物后,總是會去瀘州府跟漢人換一些米面布帛。補貼家用。有時候,如果獵物多的時候,還會換上一些銀飾,拿回去給妹妹準備嫁妝。
家里祖祖輩輩皆是如此,生活一直也過得去。
不過,這幾年來,卻因為官老爺跟苗家鄉(xiāng)親征了很多稅。雖然自己跟父親勤勤勉勉的打獵,但,這日子卻是越過越差。為了給官老爺交稅,家中幾乎是傾家dàng產(chǎn)。加上阿爸上次因為爬山,一不小心之下,從山坡上滾下來,摔斷了tui。家中的負擔是更重了。
這些天來,每每看到阿媽的嘆息聲,阿貴都心如刀絞,恨自己沒有大本事,無法讓家人過的更好。而且,為了補貼家用。就連妹妹都冒著危險,出去采摘一些草藥,拿回來交給自己去換糧食。
而且,最近一年來,不知怎么了。收皮貨的漢人,給的價錢越來越低。以前的時候。一張狐皮能換一袋米,現(xiàn)在。卻僅僅能換一斗了。
這次,去了瀘州,那漢人老板,竟然說最近皮貨不好出手,想用半袋米換下自己費了很大力氣才打到的那張白狐皮。
阿貴雖然氣惱,但也沒有辦法,寨芋里很多人都等著糧食下鍋呢。
正想著出手的時候,一個書生卻出言攔住了他。
這書生他在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當時這書生,正背著手,在店里逛著。看他那樣子,似乎是想買一件狐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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