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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搭一天的粥棚,在王墨儒一再地堅持下竟一連搭了三天。這三天里,粥棚早舍粥、晚舍粥,一天到晚灶火都沒熄過,四人忙前忙后也都累得不可開交。這一次連莊夢瑤都沒有吵著累,她又是主動幫著盛粥,又是主動幫著推糧食,忙得不亦樂乎。
莊夢瑤臂上有之前戰(zhàn)斗時候留下的傷,可她根本不在乎這些,王墨儒好幾次勸她到一旁歇一歇都被她婉言拒絕了。這樣的勞累是她心甘情愿的,她也并不覺得有多累。
可這似乎只是表面現(xiàn)象,第四天幾人閑下來,莊夢瑤便開始嚷起累來。幾人還有要事要辦,也不理她,任由她在屋中矯情半天。
無名和哥舒寒把那箱寶貝拿到鎮(zhèn)上換成了銀票,王墨儒也偷偷地將自己從莊夢瑤屋中拿出來的寶貝到街上換成了金葉子。他不喜歡銀票,他總認為銀票太容易損壞了,還是這種又薄、又精致的金葉子更能給人以喜悅。
王墨儒揣著這滿滿一大兜金葉子,頓時有了種腰纏萬貫的感覺。他一步三搖地從錢莊中出來,拐了好大彎,才又回到客棧中。
客棧中莊夢瑤躺在床上左翻右滾地還在矯情,哥舒寒與無名卻已在商討啟程的事情了。王墨儒回來后立馬就參加了二人的討論中,如今哥舒寒與莊夢瑤的傷勢已好得差不多,完可以啟程,這本沒什么好討論的。但朝祿城隸屬于十八王之一的祿王,要不要去拜見他,才是哥舒寒與無名產(chǎn)生歧義的地方。
無名的意思是盡快抵達定遠,撲滅定王心中的**才是防止子金國內(nèi)訌的唯一方法。但哥舒寒卻認為子金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人心惶惶,各自思變,要一個王、一個王地逐一拉攏過來,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對于這種家國大事,王墨儒不懂,也不太能插得上話,但他一心想著要去成蘭古城豪賭一番,真恨不得馬上便到,自然而然地支持起無名來。莊夢瑤不用說,她一心惦記著母親莊氏,也恨不得馬上趕到定遠,與莊氏見面。哥舒寒見沒人支持自己,想到小小的祿王也興不起什么風浪,便沒再堅持。
四人當天又在客棧里修整了一天,第二天才起了個大早上路。
從朝祿城往西北而行,再下一個主城便已是成蘭古城,不過這中間有好幾百里的距離,要經(jīng)過幾個小村莊和幾個小鎮(zhèn)子,當然還要翻越成蘭古城的屏障——棲蒼山脈。
干糧、飲用水、帳篷、御寒衣……一應(yīng)吃住用品被哥舒寒裝了滿滿一大車,連王墨儒的羽箭他都給準備了好幾簍,在所有應(yīng)用之物都準備很齊的情況下他們終于又踏上了征程。
四人的第一站到了一個叫做東山村的地方,聽說這個村子在蒼棲山脈以東,因此而得名。村中民風淳樸,還流傳
著有妖精出沒的傳聞,四人并沒太放在心上便又上路了,因為他們聽說只要腳程稍快些,便可以在日落之前趕往下一個村子——立村。
如果說東山村名字的由來還有些依據(jù),那立村的名字便完無據(jù)可查,或許連他們本地的居民都不知道他們的村子為什么叫這個名字,但幾百年來,這個名字還是被傳承下來了。
夕陽西下,斷腸人未必在天涯,但王墨儒一行卻已實實在在地到了立村。與其他村子不同,立村的主色調(diào)是以青綠色為主,給人一種很清新的感覺。王墨儒一行走進立村,還未來得欣賞村中的景觀,目光便被一個原木做成的告示牌吸引住了。
告示牌上寫的內(nèi)容與東山村中流傳的傳聞大同小異,都是說附近有妖精出沒,要行人盡量繞行,實在非要走西邊的路也要趕在白天結(jié)伴而行,免得遭了妖精的襲擊。告示的后面還寫了妖精于某時某刻吃了多少人、殺害多少人云云,不過對于稍微有些頭腦的人來說,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告示上的這些東西——寫告示的人又怎么知道妖精在什么時候吃了什么人?又怎會把這些事記得那么清楚?
“這一帶怎么總流傳妖精的傳聞???”莊夢瑤看了告示,問幾人道。
王墨儒聽說笑了一下道:“告示上說的這些妖精不會是咱們在暗道里已經(jīng)除去的那些妖精吧?”
“誰知道?上面又沒有寫辛山大王或者蝙蝠的字樣,不過我想應(yīng)該沒有那么巧吧?!鼻f夢瑤說道。
“咱們在這兒猜到明天天明也于事無補,還是找家人家好好問問吧。”哥舒寒說道。
“那家不錯,瞧著又大又氣派,咱們以借宿為名,去他家打聽打聽怎么樣?”王墨儒指著不遠的大房子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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