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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三具尸體的搭出,漢安樓上出命案的消息很快就在大帝廣場周圍傳開了。那些喜歡瞧熱鬧的游客第一時間跑到漢安樓來,想要從伙計們口中打聽出一些關(guān)于命案的消息。
莊夢瑤就坐在漢安樓一樓的茶座中冷眼地看著跑上跑下的眾人,對于這次的命案她的心中充滿了好奇,更充滿了恐懼。但她知道,眼前這些只知道瞧熱鬧的人無論是對于案件本身也好,還是對于事情的發(fā)展,都起不了什么作用。而漢安樓的大門外,如眼前這些跑上跑下的人,還不知聚集了多少。
漸漸聚攏的人群很快就被分割成了兩半——一個人提著黑黝黝的瓷罐,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擠進來。莊夢瑤抬眼一看,原來是替她去煎藥的那個小伙計。
莊夢瑤見到那小伙計,站起身來,冷冷地對他道:“你跟我來?!彼f完也不管那小伙計同不同意,轉(zhuǎn)身便上樓。那小伙計本就是替客人跑腿,服侍客人的,如今得人錢財,又有機會接觸這么一位美麗的姑娘,哪還會說出一個“不”字。
莊夢瑤默默地帶著小伙計往樓上走,一句話也不說。其實她并不是故作高冷,非要指使那個小伙計。她實在是有些怕“他”,不敢自己一個人從“他”的門前過??汕f夢瑤又有什么辦法呢?誰讓“他”的房間在她的外面,她要想回到自己的房間,非得從“他”的門前過不可。如今有人陪著她,她的膽子也能略大些——這些她于案發(fā)現(xiàn)場指使那小伙計替她跑腿時,便已想好了。
二人一前一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好不容易上了七樓。剛踏上七樓的走廊,莊夢瑤的步伐一下子慢了下來。這狹長的走廊,她已不知走過多少個來回,可以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今天她卻覺得這條走廊格外的陌生、格外的恐怖。特別是從里面數(shù)第四間房間,“他”住的那間屋子。
莊夢瑤上了七樓,心中害怕,不再先行,等了那小伙計一會兒,與他并排而行。那小伙計見美女垂愛,肯與自己并排而行,喜出望外,走在莊夢瑤身邊,口中有一句沒一句地與她攀談。
莊夢瑤哪有心思跟他閑扯,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所住的那間屋子。如今她不求別的,只希望自己可以安安地回到自己的屋中就好??捎行r候,事情的發(fā)展總是那么的不如人愿。
二人有一搭無一搭地往前走,就在快要通過“他”門前,莊夢瑤以為安無虞的時候,突然間房門一開,“他”走了出來。
莊夢瑤一直拿眼睛瞟著那扇門,見它突然大開,忍不住大叫一聲,害怕地縮成到了那小伙計身后。
莊夢瑤的這一聲大叫,似乎也讓“他”頗為吃驚?!八毕仁且汇叮o接著冷冷地對莊夢瑤道:“你就那么怕我?”
莊夢瑤哪敢搭話,她縮在那小伙子的衣襟后,點了兩下頭,緊接著又覺得不對,拼了命地不住地搖頭。
“他”見莊夢瑤嚇成這副模樣,欲言又止,呆呆地注視了她半天,才無聲地走開了。
漢安樓的小伙計完猜不透二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看戲般地看了半天,見“他”已走遠,這才對莊夢瑤說道:“姑娘,那人已經(jīng)走了?!?br/>
莊夢瑤聽說“他”走了,隔了好半天,才敢慢慢地從那小伙計的身后探出頭。她左瞅瞅、右瞧瞧,真的不見了那人的人影,這才把頭探出來。探出頭后她又左看右瞧了半天,暗罵自己膽小的同時,終于從那小伙計的身后閃出身來。
那小伙計見莊夢瑤臉色蒼白,關(guān)心地問道:“姑娘你沒事吧?”莊夢瑤對那小伙計說的話充耳不聞,她的耳邊一直在回響著“他”說的那句話“你就那么怕我?”。
“怕的,怕的?!鼻f夢瑤在心中大聲地喊。
莊夢瑤一下子想到了那個紅衣少年,若是有他在身邊,依他的本領(lǐng),依他對她的關(guān)愛程度,她絕不會如此害怕。
她要離開這里,她一定要離開這里,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她再也不想過了,哪怕是一天、一個時辰、一秒都不行。
說干就干,莊夢瑤快步走到王墨儒門前,伸出一雙嫩手,拼了命地在門上亂拍。她要宣泄,宣泄她心中的無助、宣泄她心中的恐懼。
屋中陳大夫已給王墨儒醫(yī)治完,正與他探討病情,二人聽到這么一陣疾風暴雨般的敲門聲,都是一愣。往常莊夢瑤敲門,輕的跟小貓似的,這么用力地敲門會是誰呢?二人四目相對,都想從對方眼中獲得些信息,可在彼此的眼中他們看到的也都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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