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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修推了推眼鏡,那金絲眼鏡之上,閃過了一道陽光的折射。
而同為眼鏡男孩,李天一,此時卻是瞪大了眼睛:“輪船上認識的?”
“嗯?!标栃撄c了個頭,十分理解李天一的難以置信。
畢竟…
那艘郵輪可是靳言為笙小姐準備的。
雖說斯人已逝,可就他知道的靳言對那位笙小姐的感情而言,絕不可能在郵輪上對另一個女人近乎是寵愛有加。
所以,此時的李天一無疑也跟當初的他一樣,萬分驚愕。
“不可能吧,他吃錯藥了?之前我勸他的時候,他可是什么都聽不進去。這…說變心就變心了?”
“您覺得這樣不好?”
“倒也沒有,畢竟,我早跟他說過,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說的話,那就是童言無忌,就算小丫頭沒死,也不可能還記得跟他說過,讓他等她成年那一天回去娶她?!?br/>
“是啊…”
陽修嘆了口氣,最悲哀的事莫過于此…
兩個約定好的人,一人等了多少年信守約定,而另一個人卻是永遠的失言了。
至今陽修還記得,他們先生提前了一年,在笙小姐十七歲生日那年,回去看笙小姐,卻得知笙小姐早就不在人世時的表情…
那種仿佛是頃刻間,寂寥的黑夜奪去了他眼中所有光亮的表情,萬物凋零,心死無解,因為那一刻,他知道了,她十八歲那天,他娶不到她了。
回想起來,陽修當初在郵輪上,也沒然騙年輪。
他說靳言失眠,那是真的,他所等的人不在了,他還怎么入睡。
自得知笙小姐不在了之后,靳言幾乎無日無夜,一直在反反復復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實性,直到一年后,約定的日子,他終于接受了她再也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事實。
說來也巧,就在那之后的三個月,年輪出現(xiàn)了。
正想到此處,李天一的聲音打亂的陽修的追憶:“唉,你別顧著感嘆啊,我們是在講年輪那丫頭,不是什么笙小姐,你跟我說說我七哥到底怎么變的心?!?br/>
“如果我說,先生根本就沒變心呢?!标栃蘼柫寺柤纾质撬母呱钅獪y作風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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