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情報與偵查,他不是對手。
但是論政治利益的權衡,還沒有人能玩的過亞納耶夫的權勢手段。
亞納耶夫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份早準備好的一紙協(xié)議,遞到格涅拉洛夫面前,他說道,“你先看看這份協(xié)議,看完之后再給我答復。我說過,這份協(xié)議對你來講只好不壞。”
格涅拉洛夫拿起白紙黑字,仔仔細細的看了三遍。確認里面沒有隱藏任何的玄機陷阱之后,才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總書記。
真有這么寬宏大量?
“揭發(fā)盧基揚諾夫一干人等的罪行,你可以免除牢獄之災,并且列入克格勃的證人保護名單之中。我們會將保守派一網打盡,你不用擔心后續(xù)的問題。知道我為什么選擇你嗎?”
亞納耶夫側著頭,手中夾著的煙差不多燃燒殆盡,“因為身為領導人保衛(wèi)局的局長,你的手中肯定掌握了不少其他政治局成員的秘密,不是嗎?”
格涅拉洛夫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總書記會問起這個問題。
但是亞納耶夫對掌握最多秘密的克格勃作風可是一清二楚,即便他們不開口自己也知道,貝利亞當初臭名昭著的原因,不就是因為他的手中掌握了打量高層領導的黑材料。史塔西局長手中的紅色文件,也是最后拿來要挾領導人的保命武器。
格涅拉洛夫手中沒有?蠢貨才會相信。
但是對方表現(xiàn)出守口如瓶的態(tài)度,他并不想把那些秘密泄露出去,得罪了大勢已去的保守派,他不會死。但是得罪了整個政-治-局的人,格涅拉洛夫的下場就顯而易見。自己連做一條狗的資格都沒有,怎么可能敢繼續(xù)在莫斯科混下去?
即便自己免于牢獄之災,他這一輩子也算是毀了。能預料的結局也是躲在某個偏僻的鄉(xiāng)下,逃避高層的眼睛。
看見對方還在固執(zhí)不愿意開口,摸著鼻子的亞納耶夫不以為然,耐心,他現(xiàn)在最多的就是耐心。于是有些不在意的說道,“你知道嗎?格涅拉洛夫同志,我想起一件事,最近克格勃發(fā)掘出一個不錯的人才,雖然他出身于史塔西,但是在德國政變之后還是輾轉來到莫斯科,克格勃承諾給予政治庇護,并且將他吸入了組織。他曾經是東德史塔西情報局的第二號人物,西方最恨之入骨的間諜?,F(xiàn)在他加入了克格勃,并且為我們干活?!?br/>
格涅拉洛夫愣了一下,他表情慢慢的變了,隱約想起自己好像聽過這個人,但是卻記不起名字。
某個如雷貫耳的名字。
亞納耶夫輕輕的拉開了落地窗,讓海風涌入房間,掃清那股難聞的煙味。
“我想盧基揚諾夫和魯茨科伊應該會交給他去處理,相信我,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承受那股心理壓力,他的表現(xiàn)令人滿意,幾乎就沒有不愿意開口的叛徒?!?br/>
記憶里好像有某一張臉正在慢慢浮現(xiàn)。帶著情報特工特有的冷峻神色,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冷眼的打量著路過的人群。
他的喉結滾動幾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伴隨著亞納耶夫談話的深入,模糊的名字拼寫在腦海之中慢慢的浮現(xiàn)。
他最先想起的是那個代號。
迷sha,米夏。
隨即想到的是他的真正的名字,馬庫斯·沃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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