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洲連夜往京城發(fā)了好幾封密旨,及到了第二天又和沒事人一樣,早早兒起來收拾準備,要在獵場上一展雄威。
唐瑩從床幔中彈出個頭來,一邊揉眼睛一邊問:“昨兒韓御醫(yī)可查好了沒?您今兒真要騎那什么汗血寶馬嗎?”
難為她睡的懵懂還能記著這事兒。沈元洲好笑的薅一把她的頭頂?shù)溃骸绊n御醫(yī)看過了,汗血寶馬沒問題。都是馴服好的御馬,騎什么都一樣,不過是給北戎面子而已?!?br/>
他這么說了,唐瑩便不再追問,繼續(xù)倒頭睡個回籠覺去。沈元洲再揉揉她的發(fā)頂,才示意容姑姑將幔帳拉好,別讓晨光擾了伊人清夢。
這寵的也算是全無規(guī)矩可言了。
沈元洲帶著人馬來到獵場,各部使臣早已在起點候著。又是一波彩虹屁過,禮儀官奏響號角,宣布今日的狩獵正式開始。
沈元洲騎著汗血寶馬輕輕松松走在最前頭,暗自評估這良駒確實不錯。按理說汗血寶馬性子極烈,北戎人卻有辦法讓它們既不失了野性靈敏又乖巧通人性,也難怪那幾個使臣有信心用這寶馬把鄰國的公主都比下去。
不過今日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馴馬。想想林子里的算計,沈元洲嘴角邊多了一絲冷笑。沈元禮和韓御醫(yī)早已在陷阱處布置妥當(dāng),他可得好好演這一出戲,看是誰在他“危難”之時露出馬叫來。
這般想著,沈元洲手里弓箭卻不停。先隨手打了幾只野兔狐貍,再往前不遠便是鹿苑所在。
尚不知情的御前侍衛(wèi)依舊按著原定計劃在前方引路,沈元洲不動聲色的驅(qū)馬上前,及走到第一個毒蛇陷阱附近,隱蔽的與沈元禮交換了一個眼神。
侍衛(wèi)們的馬踩過松軟的土地,重新被韓御醫(yī)摁回去的毒蛇如兩日之前那般探出頭來。馬背上的人尚未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危機,他們胯丨下的駿馬卻已經(jīng)本能的開始騷亂。
與此同時,沈元洲忽而感覺到身丨下的汗血寶馬鼻息猛的沉重,下一秒便不管不顧的沖入蛇群,瘋狂用四蹄踩踏毒蛇。
要說沈元洲也是位馴馬的高手,可這汗血寶馬爆發(fā)力實在太強,他一時竟完全沒法控制住。侍衛(wèi)們更不敢靠近——一則他們的馬并不聽使喚,二則萬一因為他們插手把陛下從馬上顛下來被毒蛇咬傷,那罪過可就更大了。
沈元洲面色鐵青,卻并未因為眼前的危險。事實上哪怕北戎國刺王殺駕他都不會如此憤怒,但他如何都想不到會是里應(yīng)外合的謀算。
按照他的想法,無論老沈家的兄弟叔伯子侄如何窩里斗也絕不會做出聯(lián)合外人危害自家江山的事來,可林子里的陷阱不可能是外族的布置,能與這汗血寶馬配合無間,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座下的寶馬還在飛踹踩踏,沈元洲握住韁繩的手已經(jīng)因用力過度而勒的生疼?;实郾菹旅加铋g的煞氣越發(fā)冷厲,忍不住低聲冷哼:“倒是好本事,北戎下的血本不小,看來是志在必得了。只不知到底是老六老八還是老九,可千萬別讓朕失望啊?!?br/>
也不知是不是因他跟唐瑩處的久了,也擁有了烏鴉嘴的手法。他話音剛落,汗血寶馬忽而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鳴,身子一歪便往地下倒去。
——畢竟寡不敵眾,雖然不少毒蛇被它踩成肉醬,但總有那么一兩條下口準的,在馬腿上咬出了好幾個小窟窿,見血封喉的蛇毒早已遍布寶馬全身。
沈元洲還在糾結(jié)到底是演戲演全套,自己摔下去讓毒蛇上一口,還是干脆撤出去算了。冷不丁身邊突然躥出一匹白馬,居然是九王爺不知怎的湊了過來,一把拉住沈元洲上了他的馬背。
九王爺嚇得不輕,渾身都在抖抖嗖嗖,卻依舊強自鎮(zhèn)定的一抽馬鞭,拽著韁繩指揮白馬逃離這片毒蛇區(qū)域。
白馬對毒蛇顯得忌憚非常,都無需九王爺如何驅(qū)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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