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你的兄長豈會坐以待斃不知變通?”
“確實如此,但是有些是難以或無力改變的,比如糧道?!?br/>
兩人對望了好一會,李懷唐忽然哈哈大笑打破僵局,道:“有意思,說吧,我要付出什么代價。”
大‘門’藝兩頭望,笑而不語,用手指蘸了點酒水,在案桌上寫下幾個字。
李懷唐一看,三個字赫然入目:渤海王!
閃念之間,李懷唐迅速拿定主意,同樣用手蘸酒在案桌上寫下“成‘交’”二字。
大‘門’藝狂喜,竟然跪在李懷唐的跟前,二話不說磕了三個響頭。
“上將軍之恩,大‘門’藝必厚報!”
渤海國遙遠,人口以蠻族為主,注定了無法在短時間內有效征服,薛仁貴滅少數(shù)民族政權高句麗,但仍然無法據(jù)其地,每每朝廷有大事無暇顧及,之前一個個裝孫子的胡族就會出來跳大神,搶人略地,割據(jù)自封。無論是太宗還是高宗,都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如果在那片廣闊的大地上扶持數(shù)個,乃至十數(shù)個政權,讓他們互相攻殺永無寧日,須知,平壤城乃大唐安東都護府所在,時光流轉,昔日的國土居然成了別國首都。
助大‘門’藝成為一隅之王以分裂渤海國,對抗靺鞨和新羅于華廈民族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即使大‘門’藝不提,李懷唐亦有此意。
本著坑胡之心不可無的原則,李懷唐毅然向大‘門’藝伸出援助之手。
大‘門’藝不知李懷唐心中的齷齪。人都有‘私’心,民族大義對于胡族之人尤其薄弱,就算他‘洞’察李懷唐的想法,也不覺得有何不妥,重要的是能夠成為一國之君,當然,那是關起‘門’來蠻族虛榮心的稱呼,對外仍會尊大唐為正朔。
如此之快順利達成目的,大‘門’藝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出‘門’催促歌妓來助興。
來了兩名歌妓,卻沒有進包房。
杏‘花’樓頂層的包房之間是一個大廳,大廳里不設擺設,一眼望去空‘蕩’‘蕩’的。熟客們自然知道它的用途,也知道接下來將發(fā)生什么,唯有李懷唐等人云罩霧繞。
倆歌妓站在大廳中間,一人懷抱琵琶,一人手執(zhí)長劍。持劍者一身素白長裙飄飄,容貌秀美攝人神魂,看者無不為之怦然心動,奇怪的是,彈奏琵琶的小娘容貌奇丑無比,整張臉如同火燒后留下的痕跡,詭秘恐怖,與持劍者形成強烈的反差。
人們的目光自然聚焦在持劍者身上。只聽她一聲嬌喝:“煙煙,奏樂!”。
“錚!”琵琶聲仿佛拔地彈起,嚇人一跳。
“原來為舞劍之用!”李懷唐啞然失笑。笑容漸漸凝固,漸趨‘激’烈的琵琶生中,舞者矯若游龍,滿場飛舞,驚心動魄,劍勢凌厲無比,長裙如形隨影,將她罩在眼‘花’繚‘亂’的白影里。
一個看似嬌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氣勢,確實驚人。
李懷唐看得如癡如醉,一曲末了,意猶未盡,忍不住唱道: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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