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走過的路,想象著沒有你的畫面,我們回不到那天。
一個人走在這些沒有太大改變的小巷子里,顧瑞文突然想起easo
的這首歌,他記得龔清晨很喜歡他的歌。
只可惜那個時候的他卻沒有聽懂easo
的歌里到底講什么,他們結婚那幾年他沒有聽明白,等到兩個人離婚的時候居然聽明白了。
原來聽歌聽的是聽眾的回憶,而不是這首歌,能夠聽懂一首歌究竟是福氣還是喪氣他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親耳所聽龔清晨現(xiàn)在的處境,他還是會躲在家里,之前季云揚在他的面前做的那些事情他本以為季云揚只是在氣龔清晨。
他自認為這般事情都是龔清晨的選擇,他沒有權利干涉,可是現(xiàn)在的他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龔清晨到底是為何要忍氣吞聲到這地步。
愛真的能夠這么偉大嗎?
關于龔清晨的事情他從來都不刻意打聽,他太理性也太紳士了,他總認為打聽就是一種打擾,理性到殘酷的地步。
知道龔清晨消息的那一天他躲在家里擦著他的鋼琴,這鋼琴他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碰了。就像是沒有理由去碰一樣。
只要靠近這個琴房他的眼前浮現(xiàn)的就是最開始他們兩個人認識的時候,龔清晨坐在他的旁邊用那么陽光的笑容看著他,她笑的時候喜歡支著下巴看他,認認真真的樣子真的是在尊重別人。
在他忍不住回憶伸手過去的時候能夠觸碰到的是虛無縹緲的空氣,最后他只能有些無力的合上鋼琴,在龔清晨離開顧家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他想要想念她不過就這么點東西。
吳襲悅上樓看見的場面就是這個樣子,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她強硬了大半輩子,當了雷厲風行的女強人這么多年,不過就是為了護這一個兒子。
最后這兒子還是沒有被她保護好,她站在門口好久后才像突然反應過來一樣敲了下門道“瑞文,在忙嗎?”
本來一直坐在那里低垂著眼睛泫然而泣的顧瑞文,像是被拆穿謊言的賊抱著手里的琴譜的手指一緊再緊,最后他終于松開已經(jīng)泛白的手指抬頭對吳襲悅淺淺淡淡的笑了一下“沒有,就是想打掃下房間?!?br/>
他的手指劃過面前的鋼琴蓋,那上面的灰塵積了不少,有些輕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漂浮在半空中,有些殘留在他的手指頭上。
“韓家小公子今天成人禮,而我要去德國幾天,這事情能夠拜托給你嗎?”很久以前龔清晨就深刻關注到吳襲悅只會在顧瑞文的面前卸下所有的面具,她的確不是一個好人,卻是一個好母親。
這樣的應酬以前龔清晨在的時候顧瑞文很喜歡去,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可以牽著龔清晨,他很愿意甚至更加開心他跟龔清晨能夠聯(lián)系在一起。
在別人跟他介紹自己的夫人時,他就執(zhí)著龔清晨的手輕輕的搖了下,龔清晨手上的戒指閃的光讓他心里不自覺顫抖,他知道自己的幸福持續(xù)不了多久。
卻總是覺得在龔清晨配合他那一刻是最幸福的,無論重復多少遍依然如此。
可是現(xiàn)在的他無論在什么地方只有望自己的右邊望去,那里都是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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