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穿越之前,賀之漾遠遠離家,在國外念寄宿高中,家里親情寡淡,兄長亦不愿他多露面,他也樂得自在,連過年都很少回家。
穿越之后,爹疼娘愛,還有祖母寵著,賀之漾再也受不了離家的生活,如今幾乎每隔兩三日便要回伯府用膳,國子監(jiān)飯菜的口味和家里的小廚房差遠了,回伯府吃頓好的,才能補回受傷的身心。
結果這天剛用罷膳,小廝神神秘秘來傳話:“小爺,老爺叫您去他書房。面色不善,您小心著點。”
賀之漾邁進書房,一抬頭,看到任安伯沉著臉,那夜在錦衣衛(wèi)面前阻攔他的官員坐在父親身畔。
還沒等賀之漾回過神,一聲呵斥傳來:“你跪下!”
賀之漾沒動,看看自家爹陰沉的面色,賀之漾已經(jīng)猜出他爹接下來的談話內容了,挑眉道:“爹,你知道那晚的事兒了?”
“這么大的事兒,你還想瞞著我?”任安伯胸口氣得起伏不定:“還不跪下,謝過你鄭叔叔的救命之恩?!?br/>
鄭績是隨著任安伯一起參加過京城保衛(wèi)戰(zhàn)的,到了如今,他們那伙人死的死,致仕的致仕,留在京城的沒有幾人,鄭績在錦衣衛(wèi)做文職,和任安伯心照不宣的不再來往。
那日晚上,他也是湊巧和錦衣衛(wèi)出了趟差事,看到伯府家的小少爺不知險惡,便忍不住幫了把。
“不敢當。”鄭冀見賀之漾陰著臉要跪,忙扶住他胳臂:“小少爺莫要聲張就是?!?br/>
任安伯再三謝過,目光又冷冷看向兒子:“你真是長能耐了,為何不把此事報給家里?”
“幾句口角,又沒動手?!辟R之漾順著鄭績的力道,自覺地坐到了椅子上:“之前我對您說和吏部尚書兒子打了一架,您不是還說沒見血不必上報擾你嗎?”
任安伯猛拍桌子,額頭上的血管都氣得飽滿了:“……幾句口角?你和同窗打架是意氣之爭,和錦衣衛(wèi)爭執(zhí),那是要命的事兒,能一樣么!”
賀之漾皺皺眉,知趣的沒說話。
鄭績也適當?shù)恼f了幾句:“少爺莫怪我多嘴,你知曉大理寺卿常家么,就因為和錦衣衛(wèi)在大街上馬車相撞,爭執(zhí)了幾句,沒多久,一家人都被找由頭下了詔獄,沒幾日便被打得稀爛,慘不忍睹?!?br/>
他頓了頓又道:“別看喬千戶他們幾個年紀不大,也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不可等閑視之,你還是要聽你爹的話,莫給家里惹事?!?br/>
“不是我惹事,是他惹我?!辟R之漾把事情經(jīng)過簡單說了一遍,想得到長輩的支持:“他們武學生一共就四十多個人,占的地方比我們國子監(jiān)兩個堂都大。怎么?天天在校舍里練后滾翻???”
“嫌國子監(jiān)地方小你來住家里,家里幾個院子都空著呢?!比伟膊桓耐諏鹤拥膶櫮缈v容,哼道:“你管他們占多少房舍干什么?敢要錦衣衛(wèi)相中的東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
和國子監(jiān)那幫老慫鬼語氣一樣。
賀之漾對他的懦弱爹完全不抱希望了,干脆沉默以對。
任安伯卻看不得兒子一聲不吭,還道:“你以后不許再和那些人有任何接觸,看到就要躲得遠遠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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