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君自然也曉得錦衣衛(wèi)看上他的消息。
一時間,在春波樓風(fēng)頭無兩。
那些平日里和他經(jīng)常談天的小/倌們,一窩蜂的來他房中打探。
“畔君不愧是我們樓的頭牌,這才出面幾次,那錦衣衛(wèi)竟折腰主動相見?!?br/>
“你準(zhǔn)備穿哪件衣裳去會面?我那里還有件雪青的緞子,配你正合適。”
“用得著這般鄭重?錦衣衛(wèi)又如何?我們畔君出面,也是賞他臉。”
“聽說那位是指揮使之子?”有人壓低聲音:“這豈不是要把咱們黎總旗比下去了么?”
黎總旗也就是黎霄,是錦衣衛(wèi)副使的兒子,今年不過十九,也在京校上學(xué),私下總愛來找畔君廝磨。
這幾日畔君對他愛答不理,原來是攀上高枝了。
“你們不要混說。”畔君低垂眼眸,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情緒:“哪兒有什么指揮使之子……我和他并未相見,對他的身份家世亦不曉得,只是去赴約而已。你們莫要再議論,倒對他的名聲有礙?!?br/>
話音未落,又是噓聲一片:“這還沒見面,便先心疼上了……”
幾人嘰嘰喳喳嬉笑調(diào)侃,驀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睇睇剛和賀之漾交談完畢,屈指輕叩屏風(fēng):“你出來。”
畔君如輕云出岫般站起身,輕裊飄到睇睇面前:“姑娘尋我?”
“去會見錦衣衛(wèi)之事,不用我們操心了?!表荒蜔┑溃骸澳切∩贍斠约赫胰?,你這幾日照常接客?!?br/>
畔君面上閃過驚動:“這……可您不是說,那錦衣衛(wèi)親自派人來通傳,要尋我見面么?”
睇睇秀麗的長眉皺起:“按理說是如此,可寫情信的人畢竟不是你——那小少爺非說我們只負(fù)責(zé)送信的差事,至于赴約一事,他要再尋人過去?!?br/>
畔君倒是不解:“這豈不是自尋麻煩,錦衣衛(wèi)又不曉得那信出自誰手,為何不繼續(xù)讓我出面?”
他顯然很是樂意赴約,此時細(xì)長勾人的眼眸顯出幾分失落,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憐愛。
“那小少爺說他去找人?!表叩溃骸罢l又曉得他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畔君眼看這好不容易到手的機會要溜走,不由咬咬唇開口道:“姑娘,那賀家小爺要尋何人和錦衣衛(wèi)碰面?我想再去和他說說……”
這事兒他知根知底,也許還是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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