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房里,喬書言一走,老爺子就恢復(fù)了一貫的嚴(yán)肅表情,哪還有剛才的和藹可親之感,司南宸恭敬的站在他對面,他知道爺爺一旦露出這種認(rèn)真的表情,就說明有重要的事情要發(fā)話了。
他示意管家把戶口本拿出來給司南宸,吩咐道:“你半個小時后,去四喜會館找書言,下午就去登記結(jié)婚,晚上把結(jié)婚證拿過來給我看?!?br/>
司南宸恭敬并不代表會從命,老爺子對別人這個樣子或許管用,但是在他這兒是意外,他無動于衷甚至面無表情的掀了一下眼皮,沉沉的問了三個字:“為什么”
老爺子就知道這個孫子不會那么聽話,他發(fā)號施令慣了,所有人都對他言聽計從,偏偏這個孫子是意外,自從他當(dāng)年讓他在明德一中上高中,他死活不從,他打壞了兩個棍子,都沒能讓他吐口,自那以后,他就知道,他這輩子算是犟不過他了,不過這件事他沒打算讓步。
硬的不行可以來軟的,老爺子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卸去了嚴(yán)肅莊重的表情,儼然是個耍無賴的小孩子:“哼,那我不做手術(shù)了,萬一死在上面,我連孫媳婦是誰都不知道,我不瞑目。想當(dāng)年我為了你舍棄了你小叔,他恨死我了,我司家也只能依靠你了,你要是不愿意娶媳婦生孩子,我司家只能斷子絕孫了。哎,要是這樣,我還不如現(xiàn)在死了算了?!?br/>
管家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他不只一次見識過老爺子在少爺面前溫言細(xì)語,可是一次次刷新他的認(rèn)知啊,現(xiàn)在都威脅耍賴上了。
這還是那個冷靜甚至冷血的,他跟了三十多年的主人嗎
司南宸可以對老爺子的威脅置若未聞,可是聽到老爺子說的那句,我為了你舍棄了你小叔時,他身軀一震,無法不動容,冰冷的眸色閃過一絲無奈,上前坐在老爺子旁邊,輕道:“我答應(yīng)你了?!?br/>
“真的不許反悔啊?!崩蠣斪芋@喜的坐起來,像個滿足而得意的孩子,緊張的問。
“你都拿出殺手锏了,我能不答應(yīng)”老爺子威脅過他不少次,卻從來沒有拿當(dāng)年選擇他舍棄小叔那件事要求他做過什么,可見老爺子是鐵定了心的要他和喬書言結(jié)婚。
“那好,你現(xiàn)在就拿著戶口本去找書言領(lǐng)證吧?!?br/>
司南宸閃過一抹復(fù)雜,老爺子為什么非要選中喬書言還這么急又怎么會知道她現(xiàn)在會在四喜會所
不過他并沒有問出來,而是站了起來,點頭答應(yīng)了。
待司南宸走了之后,老爺子靠在床頭,眼睛才變得深邃起來,陷入沉思中。
管家猶豫了半晌,還是選擇把心里話問了出來。
“老爺子,這么巧是喬小姐救了你,你正好找到理由直接幫她奪回樂華了,為什么還要少爺娶喬小姐呢要是將來少爺對喬小姐不好,她會不會更怨你”
老爺子瞥了老管家一眼:“那丫頭是我的救命恩人,看在我的份上,他敢不對人好嗎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嘛,我總會護(hù)她周全,她該放心才是?!?br/>
老管家張了張嘴,終究沒在說話。
喬書言出了醫(yī)院之后,隨便找了家面館要了一碗牛肉面吃著,剛吃到一半,手機(jī)就響了,是個陌生電話,她本來就沒在意,一邊吃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對著手機(jī)答應(yīng)了一聲。
“書言,書言,救我?!狈畡偃A尖利的喊叫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喬書言立馬一激靈,差點把手里的筷子給扔了,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媽,媽,你怎么了”
話筒里換成了一個粗狂的男聲:“要想見到她,帶著五百萬到四喜會所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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