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裳能這般輕而易舉就將玉鐲放進她屋子里,倚仗的不過就是她沒帶人進宮,而這次選秀又是皇后娘娘主持,給她提供了極大的便處。
所以,周韞彎下身子,在劉嬤嬤耳邊輕語了一句話:
“今日慎刑司進了幾個奴才,因為伺候不當(dāng)?!?br/>
這宮中的人恐是沒有不怕聽見慎刑司幾個字的,劉嬤嬤臉色稍變。
周韞站直身子,盯著劉嬤嬤的眼睛,輕聲說:“后日就是殿選了,嬤嬤總要做些叫我消氣的事?!?br/>
她聲音很輕,幾乎只有劉嬤嬤一人可隱約聽見。
劉嬤嬤沒說話,周韞也沒強迫,只是伸手在她肩膀處漫不經(jīng)心輕撣了幾下。
“嬤嬤這身衣裳倒是好看。”
暗沉沉的顏色,除了布料許是貴重些,劉茹香二人如何也瞧不出那身衣裳哪里好看了。
但這之后,周韞就沒再說,劉嬤嬤也服身告退。
劉茹香立刻起身,走近周韞,仰起笑臉:“周姐姐,小心些,我來扶著你?!?br/>
周韞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久久沒移開,就在劉茹香快要不自在的時候,周韞才說話:
“我挺好奇的,顧姐姐不是愛出門的性子,這玉鐲是如何進屋子中的?”
劉茹香一愣,聽懂了她言外之意。
她有些緊張和慌亂,也不知怎得,她莫名有些怵周韞,也害怕周韞會懷疑她。
便都是秀女,也是有高低之分的,若不然楊蕓又怎會緊緊跟著張華裳。
她連忙解釋:“周姐姐離開后,我就被洛姑娘她們叫了過去,此事真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啊?!?br/>
其實她們都心知肚明,一個玉鐲罷了,如何也不值當(dāng)叫她們?nèi)ネ的谩?br/>
也因是皇后娘娘賞的,才越發(fā)不可能。
周韞不知信沒信,卻擰了下眉:“洛秋時?她叫你作甚?”
劉茹香為難了下,卻也不敢在此時隱瞞:“洛姑娘問了些我們屋子里的事?!?br/>
若說張華裳和周韞都是因姑姑在宮中,才這般被人敬著,那洛秋時等人就是真正家世貴重的世家之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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