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接下來幾天跟汪晨鳶混的,跑回來干嘛?
明知道那人不會回來。
唉!
季繁星有時候也挺惱自己的,可喜歡了就是喜歡了,能有什么辦法呢?
這世上好男人千千萬萬,可唯獨陸海洋是黑暗中的一絲光線。
縱然隔著光年的距離,也能引得她這只小飛蛾奮不顧身,逆風而行。
百無聊賴地在露臺的躺椅上躺到凌晨,實在有些受不了這涼意,才爬起來慢吞吞地回了房。
拿起手機瞥了眼,已過了凌晨一點,猶豫了會兒,打開微信給陸海洋發(fā)了個晚安的表情過去,這是她每天睡前都會做的事。
和陸海洋互道晚安,早已成為她每天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種自以為的小幸福,可同樣的表情,她已經連續(xù)四天沒有收到了。
盯著手機等了會兒,季繁星郁悶地把自己埋進枕頭里。
與此同時,在隔壁麓城的陸海洋也正盯著手機發(fā)呆,眉心擰著深深的溝壑,手指停留在晚安的表情上徘徊許久,最終還是選擇關機。
長長地吐了口濁氣,低咒一聲,把自己摔進床鋪,拉過枕頭蒙住頭。
不知過了多久,困意終于來襲,半睡半醒間卻又開始做夢。
黑漆漆的空間里,看不清樣貌的年輕女孩子被他壓在身下親吻,軟著嗓子一遍一遍叫著“海洋哥”,聲音柔媚,直叫人酥了渾身的骨頭……
陸海洋猛地驚醒,坐起來抹了把腦門兒上的汗水,混沌地盯著身上某個囂張的零件看了幾秒,暴躁地罵了聲“艸”,跳下床直奔衛(wèi)生間……
涼冰冰的水從頭澆下,躁動的血液才慢慢平息下來。
直沖到身體濕溫,才哆哆嗦嗦地關了淋浴器,脫下濕透的衣服,裹了浴巾往外走。
路過洗手臺時往右瞥了一眼,不由得頓足,鏡子里的男人,眸色晦暗,眉宇間隱隱還殘留著一絲欲望的痕跡。
你他媽是什么隱藏的心理變態(tài)么?
陸海洋咬了咬后槽牙,眸底逐漸染上猩紅,抬起胳膊一拳砸過去,只聽“哐啷”一聲,鏡面登時四分五裂,玻璃渣掉了一地。
隔壁書房研究著病歷的曾睿嚇了一跳,盯著傳來巨響的墻壁看了看,罵了聲“我靠”,火燒屁股似的彈起來往客臥跑。
門沒反鎖,一擰就開,里頭的燈大亮著,陸海洋裹著浴巾從衛(wèi)生間出來,渾身濕淋淋,右手淌著血,一滴接著一滴落在地板上,很快匯成一小片,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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