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任務(wù),眾人各自散去,霍念暄老早就躺到了床上,心中十分不安,白楚揚說是保證他的安全,但土匪又不是領(lǐng)的白楚揚的工資,凡事總有個萬一。
“霍暄,你睡了沒?”
是唐弘義的聲音,霍念暄翻身下床,快步過去開門。
“你怎么來了?”
“我睡不著,過來給你樣?xùn)|西?!?br/>
霍念暄一愣,這二者之間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嗎?
只見唐弘義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匕首,十分袖珍,比手掌稍微長一些。
“什么意思,你劫財還是劫色?”
唐弘義一個哆嗦,匕首差點掉地上,他哭笑不得:“都什么時候了,這把匕首是我?guī)煾杆臀业?,明日你帶著防身吧?!?br/>
霍念暄十分感動,說道:“這怎么好意思呢?!比缓髲乃种薪舆^匕首。
匕首還溫?zé)嶂?,劍鞘和手柄上的雕花十分精美,劍柄潤滑有光澤,一看就是被主人隨身攜帶的。他拔出匕首,輕薄的刀刃閃著寒光,中間開了血槽,仔細一看,上面還有淡淡紅痕。
“這匕首是見過血的,很好用,這么多年我一直帶著,明天你帶著它,我也放心?!?br/>
“謝了,用完還你?!?br/>
聽他語氣,好像借的不是把匕首,而是話本之類的用來消遣的東西。
唐弘義拍拍他的肩膀:“那可說好了?!?br/>
第二天早上,依照計劃,霍念暄先出發(fā)去縣衙,到了縣衙他才發(fā)現(xiàn),說是一隊人馬,其實只有十個人,連車夫都換成了陌生人。
看他還在愣神,一旁站著的護衛(wèi)有些等不及了,冷聲道:“請您上車?!?br/>
霍念暄冷冷瞥了他一眼,摸了摸他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上了馬車。
沒一會,伴隨著吱吱悠悠的聲響,馬車出了縣衙。霍念暄坐在馬車?yán)?,心里十分不安,只得反?fù)摩挲著袖子里匕首,稍稍有些心安。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的人聲漸漸散去,外面逐漸安靜,霍念暄剛剛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承諾要保護他的車夫不在,唐弘義也被安排去了寧王的隊伍,他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他自己,還有唐弘義給他的那把匕首。
外面太安靜了,除了偶爾出現(xiàn)的一兩聲鳥叫。
這簡直就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寧靜,霍念暄在心里唱兒歌給自己壯膽,后來在心里唱已經(jīng)不能滿足他了,他半張著嘴唱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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