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估景天了。而且,人在至親蒙難時,甚少有能保持理智的人,更何況景天這么多年來,幾乎都是由母親雪妃替他籌謀,現(xiàn)在雪妃乍然獲罪,太子景天就像失去利爪的猛虎,除了橫沖
直撞外,再無什么威懾力。
“他怎么這么笨……”
“怎么?難道鳳姑娘認(rèn)識太子殿下,是個精于算計的人嗎?”
公子襄這話說的是,景天幾乎沒有什么藏得住的心思,無論喜怒,都寫在了臉上。
“這個……他雖不像個工于心計的人,但也不至于愚蠢到這般田地吧?”“鳳姑娘,可知道,這人在形勢危急之下,往往會做出錯誤的決定,太子殿下一直生活在雪妃和星帝的羽翼之下,自己何曾拿過什么大主意?想必他如今也是走投無路了
,才出此下策,不想?yún)s觸了帝怒,豈有不被嚴(yán)懲的道理?”
聽完公子襄這些話后,鳳淺猜測道:“照少閣主這么說,景天難不成是因為替雪妃求情,才被星帝降罪的?”
“十有八九。”
公子襄說完此話,吩咐手下仆從好生將客人送回房,司空圣杰道:“小鳳兒,我明早再來瞧。”
公子襄出言挽留:“更深露重的,南燕王不如再次將歇,明日再回去也不妨?!?br/>
“少閣主好意,只是那歆羨齋還等著孤回去主事,不便在此做過多逗留?!?br/>
“那本閣主便不再相留?!惫酉逭f著,又吩咐弘明準(zhǔn)備馬車,好生將南燕王送回驛棧。
雖未到深夜,可時辰也不早了,加之冬夜寂寂,又被這暖爐烘得愈來愈困,軒轅徹見鳳淺已有倦意,柔聲哄著,讓她早早歇息了。
司空圣杰的馬車剛出長街,兩邊林立著帝都的朱色瓦房,聽得馬車輪子碾在雪地上的咯吱聲,司空圣杰問:“外面可是下雪了?”
車夫回道:“稟王上,好大的雪呢!”
司空圣杰稍微掀開車簾,果然開始下大雪了,今日大雪,一整天都不見落雪,原來是天公攢著雪,等到天黑,一口氣部落下來。
且看那雪竟下得比之前的都大,很快便遮了視線,司空圣杰明顯察覺到馬車行進(jìn)的速度開始變緩了,車夫似乎有些急躁,一連好幾鞭子抽在車轂上,嚇唬馬兒快些往前。
“莫要著急,雪天難行,馬兒也不容易?!彼究帐ソ軐④嚭熗晗崎_時,正要安撫那車夫,一道黑影忽然閃過。
司空圣杰頓時從馬車中跟著躍出,茫茫大雪,想要追這么一個詭異的身形談何容易,那人似乎并不戰(zhàn),只將從馬車中引出來,追了一段后,便不見了身影。
司空圣杰意識到不對,當(dāng)即調(diào)轉(zhuǎn)回頭。
可當(dāng)他到了原地時,馬車上栓著的馬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下一個深陷在雪地中的車身,和斷了氣的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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