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伸手接住一葉飛花,把玩在手里,不急不慢道:“案子都是謝大人半的,功勞自然都歸,趙立是我殺的,對底下這些嚴刑拷打那都是青衣衛(wèi)做的,罪名、我就包了?!?br/>
三公子第一次辦差就是云州這樣龍?zhí)痘⒀?,有他這個謝小閻王當長兄來這鎮(zhèn)場子,事情會好辦很多。
可其中那些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還是他自己來。
縱然有小閻王坐鎮(zhèn)云州,三百青衣衛(wèi)守衛(wèi),可樁樁件件的事情都是欽差謝大人親手辦的,旁人沒有插手半分。
“說什么?”謝玹一夜沒睡,泛著淡淡的青色。
他聽懂了謝珩話里的意思,氣息卻越發(fā)不順。
少年看著眼前的長兄,眼里滿是血絲,“殺藩王是抄家滅門之罪,若沒有蓋世之功,如何能抵消罪狀?”
“不必抵銷。”謝珩抬眸,漫不經心道:“把折子拿去,再動手添幾條,給為兄湊個十十美的數,親手送到老皇帝面前?!?br/>
趙立敢在飛花臺設宴殺他,必然是做了不少準備。
少年將才手握重兵,本就遭人嫉恨,不知有多少人盼著他行差踏錯,一命歸西,可惜他命硬的很,幾次三番都不死。
既然那些人都把這個罪名看做可以給他致命一擊的利器,誰第一個上奏都是平地驚雷,為何不讓三公子來?
讓自家人來,不算吃虧。
謝珩伸手搭在緋衣官袍的三公子肩頭,笑了笑,語調散漫,“阿玹,不是嫌一步步往上走太慢嗎?為兄就為搭一次登天梯?!?br/>
“謝珩!”三公子聞言,一張俊臉白的不見血色,沉聲問道:“在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甚至還說出讓他賣兄求榮的話來。
天光破曉之時,謝玹滿身寒氣,眸色如冰的看著謝珩連退數步,氣的險些站不住。
“我的三公子啊?!敝x珩輕嘆,走向那面白如玉的少年,勾唇笑道:“為兄好像忘了告訴一件事。”
謝玹看著他笑,頓時預感不妙,語氣不善道:“什么?”
“算了,今天不嚇。”謝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風吹落葉徐徐。
他一手搭在三公子身上,徐徐笑道:“時機到了,自會知曉。”
謝玹氣的頭腦發(fā)暈,一時無言以對,“……”
聽起來一點也不像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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