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宴卻是搖了搖頭。
他所看到的雪是不好看的,再純凈的雪花沾染了戰(zhàn)火都會變得不好看。
遲玉卿側(cè)目看著他陷入沉思的臉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又自顧自說道:“在我眼里,平川的雪景就是這世間最美的景色了。瑞雪兆豐年,平川的百姓每年都盼著下一場大雪,我也是。”
那時候,她還跟在師父身邊四處行醫(yī)治病,不過每到平川下雪之際,師父和她都會趕回來欣賞雪景。
她原本也不喜歡大雪,因?yàn)闀屗滩蛔』貞浧鹎笆烙澜棁频膽K狀,可后來師父便告訴她,雪是世間最純潔之物,大雪滿山就是送給人們最珍貴之物,無論是生者還是亡魂。
所以她尤其喜歡那一眼望不到邊的雪白。
只可惜,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聽她說完這些話,傅淮宴便將她攬進(jìn)了自己懷中。
“瑞雪兆豐,來年便是春天了。”他慢聲細(xì)語道。
遲玉卿昂頭看著他,兩人相視一笑。
是啊,馬上便會是春天了。
……
慶功宴過后沈自絮便啟程回了同州,陳儻則沒有隨同。來年春日便是遲玉卿和傅淮宴大婚,沈自絮準(zhǔn)他留下待到來年再去同州,順便讓他將自個兒的婚姻大事也解決了。
只是,他自己的婚事也夠讓遲家女眷頭疼的。
以他肅王世子的身份,自是不愁娶,只不過是他無心罷了。
遲瑛知曉遲玉卿和他關(guān)系親密,便讓遲玉卿做這個說客了。
不過陳儻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她說的話他也沒當(dāng)一回事。
沈元清無病無災(zāi),她便一直在忙活開設(shè)醫(yī)館之事,這是她答應(yīng)過師父的。
知曉了她的志氣以后,老侯爺?shù)故强犊?,直接將回春堂送給了她。她本不想要的,奈何盛情難卻,她也只好收下了。
趁熱打鐵,她又向沈元清求了一紙恩典,這天下的女子皆可像男子一般有所作為,同安元年再一次將女子為官寫進(jìn)了國法。
從此,遲玉卿這個名字在史書上落下了重要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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