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宇望著再次鴉雀無聲的村民,心里暗暗嘆息,老板娘雖然破口大罵,但說的顯然是事實。
不過,他現(xiàn)在可不能任由場面失控。
“阿姨,這些都過去了,您先別太激動?!标愄煊畹吐暤馈?br/>
老板娘瞬間便恢復了平靜,她輕輕抹了抹眼角的淚,淡然地道:“孩子,說出來我能高興點,沒關系,你搗鼓你的,我不礙事。這么多年可真憋壞我了,他們都以為我瘋了呢?!彼谷贿€笑了笑,這種凄楚并非人人可以理解。
陳天宇暗暗佩服這位老婦人的收放自如,也感嘆人生閱歷之重要。
他把雕像收進兜里,又從懷中掏出一本筆記本。
“大家先聽我說,剛才我拿出這個雕像,只是為了證實啞子是否經(jīng)常在李村出沒,沒有別的意思?,F(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啞子要聯(lián)絡的人究竟是誰?可大家并沒有給我答案,因為沒人見過啞子和誰碰頭。大家肯定會想當然的認為,需要替母報仇的,定然就是鄭宛秋的兒子李福齊,啞子要聯(lián)系的人,必然也是李福齊?!?br/>
他頓了頓:“這是用常理推斷,但有些事,卻是超乎常理的。比如……李福齊究竟是不是四嬸鄭宛秋的兒子?現(xiàn)在看來是個大問題。”
現(xiàn)場再次起了小小的騷動,許多人都面露驚疑之色,但這回,還真沒人說話了,剛才被老板娘痛斥一番,見效明顯。
“其實,這事有些復雜,相信在場各位都沒有答案。不過很湊巧,我這里有本大伯李起泗的記事本,根據(jù)我的直覺,李福齊應該——不是四嬸的兒子?!?br/>
李一亭也詫異道:“四哥,你不會搞錯吧?”
陳天宇搖搖頭:“我也不敢確定,不過呢,我不知道你媽媽知不知道這件事?畢竟福齊算是她一手養(yǎng)大的。”他滿懷期望地望向李一亭的母親。
誰知李一亭的母親并未回應,她的臉色凝重,看不出特別的表情。
陳天宇失望地道:“二嬸,我知道你不愿意說,但我今天就大膽推測一下,李福齊應該是大伯李起泗的兒子,對嗎?”
此言一出,眾人皆嘩然,也不管什么人喝斥了。
九叔公也是滿臉驚詫,他瞪大了眼睛:“年輕人,這事你可得說清楚嘍,如果說福齊是起泗的孩子,那這不就是弒父嗎?虎毒不食子,子毒也不能弒父呀?”他看上去有些文化,說起話來也文縐縐的。
李起淮見狀,也插話道:“這不太可能。”
母親終于開口道:“老頭子,你們別胡亂猜測了?!瓫]錯,福齊的確不是四弟的孩子,大哥讓我隱瞞了這么久,我也是有苦難言啊。”
李起淮急道:“那四弟的孩子呢,現(xiàn)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蹦赣H慘然搖頭。
李福齊突然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第一次說話道:“我知道,四叔的孩子早就已經(jīng)死了,被火燒死了!”
“孽畜!你為什么不早說,如此欺騙鄉(xiāng)親,你還有沒有半分人性?我們要不是看在你沒爹沒娘的份上,會這樣照顧你?你倒好,跟起泗一起來糊弄我們,你們幾兄弟到底玩的什么花招?!”九叔公看來是被層出不窮的猛料給嗆到了,咳嗽不已,情緒更是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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