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算毀去一位垂暮老人的好心情,姚婆婆眼睛看不清,這是把劉景濁當(dāng)成了劉顧舟。
老婦人又抹了一把眼淚,死死抓住劉景濁手臂,生怕這個(gè)等了好多年,終于又來到此地的年輕人,再次離去。這一走,可就再無見面可能了。
老婦人硬拉著劉景濁走去屋子里,邊走邊說道,「蕎丫頭呢?這么些年就沒有回過娘家嗎?你也是,雖說嫁出去的女子潑出去的水,進(jìn)了你劉家門就是你劉家人了,但有機(jī)會了總要帶人回一趟娘家的?!?br/>
劉景濁只好說道:「她先回了,家里有些事,我是繞路來看望姚婆婆的。」
老婦人摸索著坐下,微微一笑,詢問道:「這么些年了,她學(xué)會炒田螺沒有,味道咋樣?」
說起這個(gè),劉景濁立馬回憶起與娘親見面的那次,她肯定不是本來面目,但肯定很用心去炒田螺了。
可惜……一言難盡,不是做飯的料。
劉景濁笑著說道:「還是一樣,不用放酸菜的酸菜魚,齁咸的炒田螺?!?br/>
老婦人聽笑聲不止,說大戶人家的姑娘,長大了也一樣,不會做飯,哈哈。
年輕婦人偷偷聽了兩人言語,沒忍住走去刑寒藻身邊,問道:「這咋回事?我太奶奶是不是糊涂了?」
刑寒藻搖搖頭,輕聲道:「嫂子可別瞎想,估計(jì)是姚婆婆把公子認(rèn)成了她心心念念的那個(gè)人。畢竟是父子,可能聲音像吧。」
趕在吃飯時(shí),一對父子走進(jìn)院子,滿頭的雪。
兩人的牢房隔著老遠(yuǎn),老人壓根兒也不曉得自己兒子也進(jìn)來了,走出牢門相見之時(shí),父子倆都愣住了。
咱倆都在,那不就只剩下兒媳婦跟奶奶在家了?這咋成?
一下子就沒了早先的那種悠哉悠哉了,父子倆加快速度回家,后來老人實(shí)在是走不動,兒子便背著他走。
這不,走了許久,剛剛回來而已。
年輕婦人喜出望外,轉(zhuǎn)過身抹了一把眼淚,剛剛回來的男子自然看在眼里,但還是跟自家老爹飛速去到上廂房,年輕婦人都來不及說一聲有客人。
「奶奶,你老人家還好嗎?」
跪下磕頭之后,這才瞧見一旁還坐著個(gè)年輕人。
自然想不起來是誰了,劉景濁給他用了一道小小術(shù)法,所以在他眼里,劉景濁就是個(gè)尋常書生模樣的青年,與那「獄友」,沒有半點(diǎn)相同之處。
后邊兒進(jìn)門的男子也撲通跪下,尚未開口說話,便聽老婦人笑著說:「巖樁啊,不認(rèn)識了嗎?你小時(shí)候跟在背后喊的劉叔叔,他來了。你的名字還是你劉叔叔頭一次來的時(shí)候取的呢,一晃神就過去六十年了?!?br/>
劉叔叔?當(dāng)然記得了??伞ь^看了一眼,分明就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我喊他叔叔?劉叔叔也不是老妖精啊,幾十年過去了,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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