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破罐子破摔,嘆息道:「你說了算吧?!?br/>
沉默片刻,或許是不想提離別二字,劉景濁便轉(zhuǎn)去說道:「阿達是個反踵巨人,我預留了護山供奉給他,等他破境金丹,能與常人一般身形了就會來的。多半會跟曹風一起來,他腦子太簡單,我怕他一個人來,路上給人騙了。」
頓了頓,劉景濁詢問道:「阿達說我救過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中女子皺了皺眉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又說不出口,話到嘴邊便會被硬生生壓回去。再說了,能說出來又怎樣?你還不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見龍丘棠溪不說話,劉景濁便意識到可能自己又說錯話了。
只得嘟囔道:「在喜歡的女子面前,好像說什么都是錯的,做什么永遠都不夠?!?br/>
龍丘棠溪翻了個白眼,只說摩挲著手腕玉鐲。
你劉景濁說的很多,做的也很多,只是你想不起來了而已。
本來是要提一嘴朝天宗那個家伙的,想了想還是算了,還是別惹這個對這種事兒極其小心眼兒的人了。
龍丘棠溪轉(zhuǎn)而說道:「此行南下,悠著點兒。除非你已經(jīng)破境琉璃身,否則別去招惹真境修士?!?br/>
至于神游境界的,他如今已經(jīng)五氣朝元,歸元氣巔峰了,光憑武道修為,打個神游修士不再話下。況且又躋身元嬰,還是嚇死人的三道元嬰。
想到這里,龍丘棠溪忽然說道:「你有無想過,把三道元嬰分別修煉到神游境界?此后一路如此,到時候一人三登樓?」
劉景濁點點頭,依次回答了兩個問題:「有了喬山長那一趟,煉虛修士明面上大概率不會出現(xiàn),真境修士若是攔路,我跑就是了。至于三道元嬰分別修煉,我想過,但不準備這么干,我還是怕會鬧成張五味那般境地?!?br/>
雖然明知道,放棄這條路,可能是放棄了一條嶄新大道,可劉景濁有自己的考量。
龍丘棠溪哦了一聲,說這種事,你自己決定好了。
劉景濁還是沒忍住問道:「你什么時候走?」
龍丘棠溪把手臂伸直鋪在桌子上,側(cè)過頭貼著自個兒的手臂,輕聲道:「等那個潭涂妹妹來了之后,咱們一起走吧。雷州渡口那邊兒,應該會有一艘龍丘家的渡船過路,我已經(jīng)傳信讓他們慢一些了,到時候我就坐那艘渡船。然后你就直接南下離洲唄?!?br/>
劉景濁點點頭,輕聲道:「估計木魚宗那邊兒的人,今天就會到,要不要一起見?」
龍丘棠溪搖頭道:「待會兒我要去找樊江月,聊一聊,你自個兒見吧?!?br/>
陸青兒那邊兒早就通知到了,她今日就在遲暮峰等著,免得人家來接她了,找不見她人。
至于劉景濁說他就是劉景濁,陸青兒是打死不會相信的。
白小豆準備了個小荷包給陸姐姐,里邊兒裝著她過年時候的所有壓歲錢。姜爺爺給的荷包里,裝的東西好像很值錢,但那有什么,陸姐姐跟自己一樣,沒爹沒娘的,她甚至比自己更慘,連師傅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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